待我安定後,三人一齊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離岸首先發話:“我先走了,剛才我爸發微信說讓我去辦點事,那,很高興認識你,諾言,拜拜,到時候聯係。”
現在,隻剩下兩個人,諾言冷聲道:“該演的我都演完了,你們有完沒完。”“誒?這話就不對了。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新初斜著眼睛說,“你可以啦,不用演了,泠小姐。”
“嗬,”“諾言”一邊卸掉易容一邊說,“還不是為了幫你,不然你闖下的禍端,幾百年都還不清了!還連累我幫你殺了一個人,嘖嘖。”
“恩,謝謝你了,真的誒,你的易容術可以評世界級的了,泠。還不是那個叫什麼諾言的女孩子不在,不然,我也不用那麼麻煩去請你出麵了。”新初敲著手指。
“不過你要注意,葉清泠這個人和名字已經暴露了,那個偵探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泠沉聲說道,望了望或許在熟睡的我。
“這個你放心吧,我會瞞天過海的,中國的兵書還是很深奧的。”新初陽光地笑笑,仿佛根本就沒有事一般。
連泠都感到他翻臉之快,不,應該說是一直保持著同一個表情的新初,她深深地在心裏歎了口氣,因為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內心不斷說服自己,但泠最後隻是說:“你還是當心點兒吧,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止一次,這個偵探不簡單。”
“好的好的,我會注意的。”新初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酷酷地拗了一個造型。“拜拜。”他對泠揮揮手。依舊笑著。
泠麵無表情地轉身離去,但誰也沒有發現,在那一瞬間,她還是笑了。
我躺在病床上,眼一直未睜開過。
夜,沉寂,無風,星星在如墨般的天空中眨著它可愛的小眼睛,月亮很識趣地垂掛在天邊,側臥著端詳病房裏的人。
可在市中心黑暗的大樓中,傳出了上級教訓下人的嚴厲聲:“說!”隨著一聲巨響,茶杯碎了,“你們這群草包!為什麼不遵循我的指示,按計劃行動啊!”“就是就是,”另一個假聲說道,“老板讓你們拿的東西全部到手了吧!”
“恩,恩,是的,都在這裏,請您過目。”
房間內沒有開燈,那個說話的小頭目剛想起身開燈,突然,一陣風飄了過來,他什麼感覺都沒有,隻是有幾絲苦酸,還伴著不著痕跡的腥味,緊接著,房間裏的燈再也不會亮起來了。
“恩,白蛛,真的是辛苦了,幹得不錯,你會有好的歸宿的!”之後,便杳無音信。
夜,依舊沉寂,無風,隻是缺了月亮,什麼時候,溜走了呢?
一夜無夢……
再一次伴隨著清脆的鳴叫,我亦得蘇醒,我從病床上坐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喲,一大早就這麼垂頭喪氣的,你就不怕變老嗎?”門口傳來新初犯賤的聲音。
我無語地擺了一個冷眼,不緊不慢地說:“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新初略顯高興地說:“在一天前結束了。”我鬆了口氣,沒有任何懷疑,樂嗬地從床上跳下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陳陌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