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就知道會這樣！！！混亂生命！”哈爾咬牙切齒的看著在黑暗中蠕動詭笑的生物。它就像是幹瘦毛猴和人猿的結合體！“你把法學會的人怎麼了！！！”
“怎麼了？桀桀桀！！！”
黑影怪笑著伸出手撫摸一個女性法師呆滯的臉，惡劣的舔了一口。
“你說呢？桀桀桀！她的味道可是相當不錯哦！投靠我們的話你也可以嚐嚐看！嗯？你很不爽他們吧？不爽這些高高在上的法師們？”
哈爾厭惡的皺起了眉毛。
“那個奧術法師居然夥同混亂生物！簡直不可理喻！”
“沒錯！”黑影意外的同意了哈爾的話，“即便是我都難以理解他的思維呢！桀桀桀！正義永存，所以就能利用迫害犧牲一切？為了正義？？真是奇怪但對我胃口的邏輯！”
“為了正義付出一切？”
哈爾呆愣，他似乎聽過類似的說辭。不過似乎兩者的態度完全相反。自己的恩師，那個看上去也不大但想法沒一次正常的家夥也這麼談論過這個問題。
“為了正義不惜一切？怎麼可能有那種想法？”林寒表情頗為不屑的駁回哈爾愚蠢的問題。“我的正義源於我價值觀產生的‘善良’，我的善良可沒那麼博愛，況且在利益糾紛的世界上，為了自己的信念而行駛正義必然會損害他人的‘正義’。到底說來正義也不過是個概念，秉承著自己的信念相互衝突的意誌並沒有‘邪惡’可言，然而對於他人來說，為了自己的‘正義’實行的‘迫害’行為本身就是‘邪惡’，沒有自己將為‘邪惡’的覺悟去行駛個什麼‘正義’？過家家嗎？”
警察抓小偷，小偷還有一家老小呢！正義？以大眾的利益為基準的判斷根本算不上正義！頂多是“維護秩序”，必然需要卻必然稱不上絕對的“正義”。除非能讓人改邪歸正順道還給人找份工作？開玩笑！那是什麼新世紀的保姆嗎？
林寒的想法便是如此的。想要行駛絕對的正義不是件簡單的事，兩全其美尚且困難，十全十美誰又做得到？
哈爾若有所思。他大概明白為什麼林寒一提到那位奧術法師就很幾世仇敵一樣咬牙切齒了。兩人的信念相互衝突，所以必然水火不容。然而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兩人同時又都是瘋子。所以不管如何這兩個偏執狂的戰鬥是他們樂於見到的。
以自身便為邪惡的信念行使正義，發動戰爭的瘋子。以自身即是正義的信念行使正義，不擇手段的瘋子。一個迫害人命，一個踐踏道德。
這或許是茲克塔爾大陸有史以來最讓人覺得瘋狂的爭鬥了。
哈爾心道。
不過既然王對王的時間還沒到，那麼，為了王掃清道路就是他們的責任了。
“我明白了。”
“桀桀桀？加入了？”
“不。”哈爾搖搖頭，無意識的輕撚著衣服領口，“你，會被留在這裏。如果你被擊敗，法學會的法師們應該也會死，但是他們的陣亡會成為我們迅速攻破奧法帝國的尖矛。這個機會太過難得，不能放過。”
加入兩個瘋狗的對局中不是他樂意做的事情，但是奈何自己的利益牽扯其中，哈爾自己的“正義”也被牽扯在裏麵。他會為林寒爭取任何一點的優勢——為了攻破奧法帝國皇都的大門！
“桀桀桀！好大口氣啊！我可是看到了！你是用毒的！毒物對我可是無效的！！！”
“混亂生命確實這點很麻煩，但是……”哈爾詭異的掃了它一眼。“我也沒說過要自己對付你。”
他攤開手，剛剛揉撚衣領的指尖沾滿了某種青色的粉末。
“這是一種暗香，男性一點也聞不到，但是女性卻可以聞的十分清楚，哪怕遠隔數十裏之外。唯一的問題是，它需要發熱才能傳播開。還好你給了我十足的時間。”
空間的波紋在哈爾身邊律動，禍美人帶著微微不適的表情出現在哈爾身邊。純潔的哈爾啥都沒看出來，不過驚奇倒是真的！他想叫來的是妖妖和布蘭妮那，怎麼把禍美人叫來了？
“一來就聞到這味道，真是什麼不好的教什麼。”
禍美人冷冷的掃了麵前的一眾法師和那個混亂生物。
“哀家今天心情還算不錯，把那些法師留下，汝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