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誇獎~ ”陸城的嘴角上揚,“我們現在的情況並不容樂觀知道麼?那個幫我辦理住院手續的小護士現在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越拖下去隻會越對我們不利。憑我們兩個人找線索的話效率太低了,如果有這樣一個當事人就在我們的麵前,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她呢?”
“陸城……”唐月緋眼簾半垂,欲言又止,她長長的睫毛蒲扇般垂下,像是掛滿了對未知的困惑和擔憂,“我之所以選擇用替身偶的方式潛入醫院不僅僅是因為行動方便,更多的其實是對這裏那怨靈的忌憚你知道麼?即便仍有執念,但是畢竟人性不再,你要麵對的是怨靈,而不是什麼餘念未了的人。就算是身穿了病號服又怎樣?誰敢保證它就一定不會傷害穿病號服的人?你真的想清楚了麼?”
“你今天是怎麼了?”陸城被她逗笑了起來,“平時我唐大小姐可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呀!放心啦,我可沒那麼容易出事兒。這幾個月比這更危險的境況我遇到的還少麼?聽我的,回你的四樓去吧!你這替身偶對亡靈有震懾作用,有你在這裏咱倆啥都幹不成。”
唐月緋歎了口氣,還是一點一點退出了病房。
“既然你堅持,那麼我不阻攔。自己把握好。”
“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我絕對第一時間通知你讓你來救場。”陸城指了指自己的腦殼,“別忘了咱倆還有一枚心意相通的‘心靈契’呢!”
“嗯。”老板娘點頭。慢慢地走出了病房。
醫院的過道一如既往地黯淡,沒了這一層的夜班護士,放眼望去,竟不自覺地感到陣陣微寒。窗外有風,風中有歌,歌中有淚,淚中帶笑。
陸城換上了病號服,安靜的躺到了病床上,隨手關上了燈。
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這種場景布置感覺就像是恐怖片裏的母元素直接搬出了屏幕,空蕩的如同墳場一樣的醫院,是個人都得三分怵,更別說在空無一人還鬧鬼的病房裏睡上一覺了。
於是在這種恐懼和沸騰腎上腺素交織的作用下,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臨近夜深仍然睡不著。
夜漸深。
這種想睡不敢睡,敢睡睡不著的感覺是可怕的。
精神越是亢奮,感知器官就越是靈敏。風吹,草動,隔壁病患的微鼾,太平間裏的磨牙,以及……一雙若有若無的手在自己臉龐上的摩挲。
在被未知的恐懼折磨了不知多久之後,陸城終於鬼使神差的做出了一個事後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舉動。
他隨手拉開了床邊的抽屜,裏麵躺著的是一瓶小瓶裝的安眠藥。
不知何時,一杯水溫適宜的白開水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床頭。有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安心睡上一覺吧,咯咯咯咯。”
他想也沒想,打開瓶蓋後,就著床頭的溫水連同一整瓶的藥片全數吞下!
“祝你好夢。”那笑聲越發放肆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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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那麼久終於是把簽約的事搞定了~ 呼—— 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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