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
“下班後,所有人不得留在醫院。”
她突然想起了護士長叮囑的最多的一句話。
會發生什麼呢?
她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一樓住院部的護士站,生怕那裏會突然出現一個人。
但是沒有。
她鬆了一口氣。
早說平時不要看那麼多恐怖電影了,弄得現在差點自己被自己嚇死。
那些值夜班的護士一定是來的比較晚走得比較早而已,所以從沒有人見過她們,一定是這樣。她安慰著自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幹嘛走那麼快?”陸城皺了皺眉,“不跟你即將換班的姐妹們打聲招呼麼?”
見鬼!誰要跟她們打招呼!
“你再多嘴剩下的路就你自己走!”她冷著臉回過了頭。真是從來沒見過這樣討厭的病人,如果不是這個神經病,現在的自己應該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憧憬著爸媽準備的晚飯!
“好好好~ 不多嘴行了吧?”陸城聳了聳肩,示意自己將保持安靜。
他隻是在試圖讓這個女護士放鬆而已。
因為接下來她要看到的東西,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令人接受。
一層,兩層……
小王在心裏默默地數著。
每過一層,她都會下意識地瞥一眼樓道轉彎處的護士站,以確定那裏沒有什麼突然多出來的人。就像是明明知道半開的門後可能會隨時衝出來剛剛作案完畢持刀的歹徒,路過時你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朝半開的門縫裏瞥上一眼。
好奇是人的天性。
越是害怕,就越是不願閉上眼睛。
五層。
終於到了。
小王長長的送了一口氣。這一路走的真是無比艱難,每一個步子邁出去都像是有千斤之重。
很快的找到了病房後,她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燈是開著的。
床鋪也疊的整整齊齊,想必是這裏的護士得知了有人要入住,所以特地事先準備好了要用的床被。想的真是周到啊,嗬嗬。
她的笑容凝固了。
已經有人鋪過床被了麼?
那麼那些值班的護士已經來過了。
她看了看腕表,距離夜班上班時間已經開始了五分鍾有餘。
但是為什麼自己一路走來都沒有在護士站看到值班的人?
真的是沒有人麼?
她僵硬著身子,一點一點轉過了頭,視線的焦點,漸漸由房間內側轉向了門外剛好可視的五樓護士站。
突然有人拍住了她的肩膀!
“別叫,是我。”陸城對猛然轉過頭的她嘿嘿一下,收回了突然搭上她肩膀的手。
“你神經病啊!”差點被嚇出心髒病的小王臉色蒼白。
陸城卻是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前,一把帶上了房門。
“抱歉,今晚你可能走不掉了。”他無奈地笑了兩聲,坐到了鋪好不久的床上。
“嗬嗬,原來你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是色狼啊!”早已受夠了他這套的小王冷笑了兩聲,轉身就要推門而出。
但是她的動作隻進行到一半就停住了。
在開門的瞬間她眼角的餘光終於瞥到了五樓的護士站。
腕表上的指針滴答滴答,護士額頭上的冷汗也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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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謝謝雪落如銀的鮮花~ 謝謝三根前輩的花和長評~
其實這麼久以來緋雪最想看到的從來都不是什麼鮮花蓋章紅包,我最想看到的是讀者們關於情節內容的書評。哪怕是覺得哪些地方設置不妥說西門這是怎麼回事兒,那我也非常開心。因為這至少證明了我的書是真的有人在看,在用心讀。好了不知不覺說了那麼多廢話周末要來了祝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