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廣哼道:“反正這裏天高皇帝遠,像這種吃裏爬外的人還留著他做什麼,幹脆一刀殺了吧。”
軒轅容錦搖頭:“這個人,暫時還不能殺,因為一旦周靖清死了,難保太子那邊不會在暗中給咱們下絆子。”
“沒錯!”鳳九卿也接口道,“我們目前最主要的,是能將這個人牢牢地控製在手中,不能讓他死了,但最好還能為咱們所用。”
軒轅赫玉笑道:“這事就交給我了。”
眾人都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尤其是賀明睿,眼底閃爍著不信任,仿佛在說,你辦得好嗎?別正事辦不成,再給咱們添亂子。
軒轅赫玉“哼”了一聲:“怎麼,莫非你們懷疑我的能力?”
眾人都沒接話,不過眼神中,可全是對軒轅赫玉的質疑。
軒轅赫玉也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唇邊勾起一道壞壞的笑容:“既然你們不信,我就讓你們趁此機會,好好地開開眼界。”
眾人不知道軒轅赫玉究竟想讓他們開什麼眼界。
不過,當軒轅赫玉主動找到周靖清喝酒的時候,大家夥兒隱約意識到了一股無形的陰謀正在悄悄滋生。
對於朝中的這位七王,周靖清隻聞其名未見其麵。
他雖然也是太子的親弟弟,可朝中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太子或許還能對四王高看一眼,但對於這個七弟,那絕對是理都懶得去理一下的。
太子沒看上的人,跟隨在太子身邊的心腹自然也看不上。
所以,當軒轅赫玉提著酒壺,一巴掌拍在周靖清的身上時,周靖清被嚇到了。
“七……七王,這麼晚了,不知您找在下有何事相商?”
軒轅赫玉今年才十七歲,年紀小,又生得眉清目秀,褪去王爺的莽袍,穿上普通的衣服,倒和平常大戶人家的少爺有得一拚。
他笑著道:“也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長夜漫漫,本王一個人在帳營裏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便想找人陪本王聊聊,可是呢……”他頓了頓,又道,“本王的四哥每天從早忙到晚,顧大將軍又把本王當成小孩子。至於那個賀明睿,那種人最討厭了!”
躲在暗中偷偷打量的賀明睿皺了皺眉,輕輕“哼”了一聲。
“所以思來想去,本王便想到了周大人。”
周靖清聞言,臉色一變。
“蒙七王看中,是微臣的榮幸,可是現在時間已晚,微臣忙碌一天,已有些倦了,若七王……”
沒等他話說完,軒轅赫玉已經倒了一杯酒,端到他麵前:“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這是本王親自敬你的,你趕緊喝了,你要不喝,本王可生氣了,本王一生氣,可招人拉你下去打板子。”
周靖清立刻鬱悶了。
這七王好端端的突然出現在自己帳營裏,一上來就讓他喝酒。
別說有腦子,就是沒腦子的人,也猜得出這酒中肯定藏著什麼貓膩。
更何況,七王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沒事就把自己藏在府中研究毒蟲怪草,他送來的酒,那能喝嗎?
見他一臉抗拒,軒轅赫玉怒了,一把將他扯到自己麵前,不客氣地將杯中的酒強行灌到周靖清的嘴裏。
對方急著想要吐,軒轅赫玉一把將他的嘴巴捂住,用力拍了他一把,周靖清咳了一下,一口酒,就這麼被強行灌到了肚子裏。
此時,軒轅赫玉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在周靖清咳得眼睛都要紅起來的時候,哼道:“告訴你,我剛剛給你喝的這酒裏可是下了毒了,每天我會給你一次解藥,隻要你乖乖聽話,這毒絕對不會複發。不過嘛,要是你敢趁我們不注意,再給太子寫信送情報,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
周靖清哭喪著臉,一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可憐架勢。
埋伏在大帳附近的賀明睿忍不住問軒轅容錦:“這七王做事,一向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軒轅容錦笑而不語。
所以說,把小七帶來,其實也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