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分手,他舍不得,問為什麼。
她說:“如果你這裏是天堂,誰還會離開呢?”
他追問:“那你告訴我,何謂天堂?”
“不知道!”她不耐煩地說。
“哈哈。天堂,一個心跳的距離。但願我這裏是一個跳板,可以讓你跳到想去的地方。”他笑了,可是那笑多少顯得有點諷刺。
“用不著!天大地大,各自為大;千家萬家,各有各家。”她顧首它處,甩著狠話。
“說得也是。一別兩寬,各自歡喜,這是最好的。唉!曾經甜言蜜語誓生死,如今煙消雲散奔東西,滄桑如此,殘忍如此,這是人為?還是天數?”他悵問。
“我說了,如果你這裏是天堂,誰還會離開呢?”她更加不耐煩了。
“第一,說這句話的人本身就不是天堂;第二,天堂也有思俗下凡的,也許並非這裏不是天堂,而是有人想要下凡了。”他接話辯駁到。
“好!我不是天堂,我去尋覓我的天堂,行了吧?”她抬起頭來,柳眉倒豎,鳳眼圓嗔。
“別激動,用不著這樣,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寬慰道。
“買賣不成仁義在?”她笑了,那笑猶如滴著鮮血濺落雪地的臘月梅花。
“此時此刻是不是想來一段《愛情買賣》,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他嬉笑道。
他的話剛說完,她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到:“買你妹呀買!”提起包,轉過身,咚咚的踏遠了。
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發燙發痛的地方,眼睛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怔了好一會兒,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那被打紅的、帶著微笑的臉在夕陽的照射下竟顯得無限妖豔,好似在紅土地上長出一株曼珠沙華,血腥而嫵媚、嫵媚又鬼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