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裏,說不定魏忠賢又有進步,踏入八雷也說不準。
“不過你在荒山幫源洞的經曆,秋水全都告訴了老夫。”蘇瑞繼續說道:“老夫聽後,甚是驚訝。”
魏無忌猛地醒神,白秋水原本是跟著蘇嬰的,現在又出現在蘇瑞身邊,這家夥,到底是有多神秘。
魏無忌想著問道:“蘇神醫和蘇老……”
“那是家兄。”蘇瑞再次捋髯,卻是麵無表情,毫無歡喜之意。
蘇瑞老邁,皺紋如溝壑,而蘇嬰雖有一頭白發,卻麵如冠玉,膚質都勝過魏無忌。
沒想到蘇嬰竟會是兄長。
聽蘇瑞的語氣,顯然和兄長不和。
魏無忌看禪兒還在吃,忍不住露出微笑,抱拳道:“蘇老,能否拜托您一件事?”
“可是要將禪兒留在這裏?”蘇瑞笑問道。
魏無忌點點頭,道:“海州凶險,有許多事正等著我去做,帶上禪兒,我很擔心她的安全。”
蘇瑞笑道:“禪兒跟著家兄修行,進步明顯,若能留在老夫這裏,也是好事。”
“多謝蘇老。”魏無忌行禮道謝。
比起蘇嬰,其實魏無忌更願意相信蘇瑞。
蘇瑞道:“就讓秋水送你出去。”
“蘇老,恕我直言,白兄到底是……”對白秋水的身份,魏無忌很想弄明白。
蘇瑞笑道:“秋水是我們兄弟的信使。”
簡而言之,就是個傳話的。
不和的至親之間,就需要有個傳話的,哪怕麵對麵坐著,也需要傳話人進行傳話。
蘇嬰和蘇瑞兄弟間的事,魏無忌不感興趣。
囑咐禪兒後,魏無忌便起身離開。
盡管部署好全部的計劃,可執行起來,變故頗多。
魏無忌很是擔心眾人的安危。
白秋水送魏無忌離開武庫,並說道:“魏兄,古破虜是我們拉攏的對象,必要時候,還請放他一馬。”
魏無忌笑問道:“這是蘇老說的?”
白秋水微微點頭。
隻是魏無忌不怎麼相信,如果真是這樣,剛才蘇瑞一定會親自說,沒必要讓白秋水這個傳話人來說。
或許想保古破虜的人是蘇嬰。
其實能不能弄死古破虜,尚未可知。
白秋水將話說得輕巧,萬一是古破虜先弄死他魏無忌呢?
若古破虜占據勝利,恐怕不會放他一馬?
有些死結,就是係結人也解不開。
……
包二黑瑟瑟發抖。
尚未對他用刑,他的精神已快崩潰。
陳超冷聲道:“說吧,也可免遭皮肉之苦。”
“我、我們要拿下海州城。”包二黑顫聲說道。
盤牧和初征都是瞪著包二黑,卻是什麼都沒說。
陳超問道:“如何拿下?”
就靠魏無忌帶來的三千錦衣衛,想要拿下海州城,簡直是做夢。
但魏無忌的奸詐,在朝野和江湖都是出了名的,稍有大意,就是萬劫不複。
包二黑道:“勸、勸降,讓古將軍的部下,歸順朝廷……”
包二黑雙腿哆嗦,說起話來,都有些口齒不清。
正因他怕成這樣,故而所說的話,才顯得有點可信度。
初征唾道:“呸,你這叛徒,回頭老子就宰了你。”
可勸降這種搞笑的手段,當真是魏無忌計劃的全部?
反正陳超是不相信,當即道:“給我打。”
皮鞭揮出,狠狠抽打在三人身上。
盤牧和初征咬牙堅持,幾乎不發出聲音。
包二黑的喊聲,撕心裂肺,響徹整座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