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抱拳道歉，又道：“我們想離開。”
那白袍人應該就是武庫的守衛，相信這裏還有許多跟他一樣的守衛。
那人冷聲道：“若想出去，大聲說便可，為何要弄倒書架？”
大聲說便可？
魏無忌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畢竟這人說的沒錯，是該先嚐試過大喊大叫，等沒用後，再推倒書架。
這回是栽在一條蛇的身上了。
魏無忌笑了笑，問道：“閣下能否送我們出去？”
“可以。”
但那人的目光，隨即挪到散落滿地的書籍上：“但在出去前，你們得先將這裏恢複原樣，而且，兩位身上的書籍，不可外帶。”
驚動武庫的守衛，就是這樣的結果。
這裏的武學秘籍，隨便一本帶出去，都能在江湖中引發腥風血雨。
那排書架非常大，上麵擺滿了書籍，將它們重新擺上去，倒是不難。
但要完全複原，那就非常困難。
每本書籍的位置，魏無忌哪裏知道？
還是先將這裏清理幹淨再說。
禪兒低聲道：“石頭哥哥，花花說它能幫上忙。”
就是花花的幫忙，才給他們惹來這樣的麻煩。
不過當魏無忌聽到花花記得每本書的位置時，隻得作罷，姑且再信它一回。
……
接近陽關城，眾將士又冷又困又疲憊。
楚牧傳令下去，就地紮營，並在前方設置卡哨，提防敵軍來襲。
想要作戰的話，需要好好休息。
隻是這裏距陽關城太近，讓楚牧的心，始終處在不安中。
萬一匈奴大軍出城，趁他們疲憊時發動攻擊，那他們將會葬身在這茫茫雪海中。
撐起營帳，點燃火盆，眾將士沒心情吃飯，隻想先好好地烤烤火。
沒有得到通報，有人突然進入楚牧的營帳。
那人卻是屠霸。
很早以前，屠霸就是二重天的高手，此刻他進帳，故意顯露武功，赫然已是四重天的強者。
他在寶州查明，真正害死楚雄的人是魏忠賢。
但楚牧似乎不怎麼信，以為這是屠霸的陰謀。
屠霸本想去殺魏忠賢，可在長安城呆了許久，都沒能找到機會。
單對單對付魏忠賢，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何況在魏忠賢的身邊，高手如雲。
屠霸找不到機會，得知楚牧帶兵出征匈奴，便迅速趕往邊關。
楚牧抬頭看到是屠霸，擺手讓眾將出去。
“你來做什麼？”楚牧沒給屠霸好臉色。
屠霸單腿跪地，道：“我是來保護小主子的。”
楚牧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也不欠我什麼，你走吧。”
屠霸跪著不起，顯然隻要楚牧不答應，他就長跪不起。
似屠霸這種高手，的確是楚牧最需要的，隻因在匈奴單於身邊，也有不少高手。
兩軍對壘，靠得是實力和謀略，但有時候，頂尖高手也能左右戰局。
屠霸道：“楚將軍，老將軍待我不薄，我無以為報，還請將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追隨將軍。”
楚牧皺著眉頭，半晌都不說話。
他知道不該讓自己的情緒，禍害全軍將士，隻是屠霸沒能保護好父親，這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這道坎兒，真的很難邁過去。
屠霸額頭觸地，一個四重天的高手，能做出這種舉動，足以證明他的忠心。
以屠霸的實力，若去投靠匈奴，至少也是個將軍。
若去投靠古破虜或魏無忌等人，也能得到重用。
楚牧想著有點開竅，冷聲道：“你先起來吧。”
“謝將軍。”屠霸站起身，心裏激動，楚牧沒趕他走，就是已決定要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