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凝一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凝香膏明明是她放在抽屜裏沒有人動過,什麼時候給長公主送去了呢?
“是我梳妝台的最右側的抽屜,前幾天剛得來的,哪裏會送到丞相府?”鬱凝聽著如蘭的話,麵上有些不高興,本來如蘭是什麼東西都要給以後留著,現在這麼說也是長情。
如蘭麵色一抖,看著鬱凝,她的麵上帶著幾分慌亂,這段時間鬱凝總是忘東忘西,有些事情有些人甚至幹脆記不起來了,這樣的失神,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清越小築。
墨瀲就著甜湯吃著酸梅膏,和煦地陽光灑在院子裏,一身湖綠色強雙薄衫的千葉在院子裏擺弄著花草。
前兩天千纖草剛成熟就被采摘了下來,如今隻剩下幾片紅色的葉子留著,原來種著千仙草的地方,又被千葉種了另外的毒草。
紗織步子匆匆地進了清越小築,看著墨瀲正喝茶,三兩步跑到跟前,道:“王妃剛從輕舞齋出去,聽說是月王妃有了身子卻要暗自打胎,剛好被王妃發現了,如今王妃震怒,將季香打了板子,又禁了月王妃的足!”
紗織說的很快,加之剛才急步跑過來,有些氣喘籲籲。
墨瀲聽著紗織的彙報,麵上不動聲色,伸手撚起一片酸梅膏放進嘴裏,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剛才的不舒坦緩和了不少。
看著墨瀲不說話,紗織往前湊了湊給墨瀲麵前的杯盞續滿水,又接著說道:“季香說月王妃這幾天神智不清,大家也都這麼說,不然怎麼可能要自己落胎?”
墨瀲勾了勾唇角,看著千葉收拾好往這邊走,麵上勾起一抹笑,她對著伸出手。
紗織一頓,隨即機靈的順著墨瀲的手將她扶了起來,站直了身子,如今已經沒有那種嘔心的感覺了。
“我以為鬱凝會鬧到太後那裏!”千葉往墨瀲這邊走過來,麵上帶著一抹諷刺。
墨瀲揚起眉毛挑了挑,看著千葉麵上的不屑,不由得微微一笑,道:“王妃的聰明,可不是你能想到的,她從來都是壓製月王妃,而不是趕出王府,或許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看著墨瀲麵上平靜的淺笑,千葉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們都清楚溫穆颺將月靈娶進王府原本也隻是因為兩國的關係,而對於月靈本人,他向來不聞不問,鬱凝身為當家主母,自然不會讓溫穆颺太過為難,否則,這麼過年,溫穆颺也不可能維持著她的這層身份。
想過這幾層意思,千葉不由得一笑,看著墨瀲,揚了揚眉毛,明麵上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笑,道:“有些人總是被自己的意願蒙蔽,甚至不擇手段,可是到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也會才能看清楚,之前的一切,是那麼可笑!可悲的是,沒有人能提前感知。”
墨瀲麵上帶著淺笑,甜湯喝完,剛才的不適也差不多沒有了,她轉身走近書房,時候差不多了,到了要給溫穆颺寫信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