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一愣,看著墨瀲一臉的平靜,說出來的幾句話卻是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進了她們的心裏,隨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的確,平心而論,就像剛才墨瀲說的,她們沒有辦法原諒!
溫穆凨眯著眼睛看向墨瀲,見她麵色平靜寧和,如波的水眸之間笑意淡淡,隻是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將這一切變得冷寒無比。
溫穆颺依舊是一隻手攬在墨瀲的腰間,看著醇王妃有些倚老賣老的樣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既然元樂郡主敢存了心思謀害沁側妃,又有膽子將良王的掌上明珠賣出去,不知是原本元樂郡主就是這般狂妄,還是她自覺身後有人撐腰才敢如此的呢?”
溫穆颺的一席話,更是讓眾人不由得心中一顫,誰都知道平日裏元樂郡主是溫婉柔和的,這麼說,便是指責醇王府暗自拉攏勢力,崇天剛剛建朝,這樣的心思是最忌諱的!
不光是醇王妃,一直站在醇王妃身後的元景也是不由得一顫,心裏撲通的緊跳了起來,他抬頭看了座上溫穆凨一眼,緊忙說道:“醇王府眾多兒子,隻有元樂一個女子,自幼被父王和母親寵壞了,加之兄弟都是事事讓著她,這才將她養成了這樣狂妄自大的性格,皇上仁君,如今她做出了這樣的事,縱然太後平日對她讚賞有加,如今也是無可饒恕的,王爺可是多想了。”
溫穆颺伸手將酒鼎舉至唇邊喝了一口,垂目看了元景一眼,唇角勾起,卻是沒有繼續刁難,他隻需提醒,自然有溫穆凨會想得更多,對於這個兄長,他還是很了解的。
醇王妃和元樂郡主身子猛然一震,她們不是蠢笨的人,剛才溫穆颺的話她們也是清楚的聽明白了,如今元景都說了無可饒恕,她們再說什麼,也都是無濟於事了!
“不過……”元景說著,話鋒一轉,看向溫穆凨,道:“如今父王帶兵鎮守邊疆,局勢緊張,若是這件事傳到父王耳中,唯恐會使他亂了心智,臣鬥膽懇請皇上,等到父王回朝再發落元樂不遲!”
溫穆凨的深眸從溫穆颺和墨瀲那邊轉向元景,見他麵色沉重卻帶著十分的誠懇,溫穆凨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對溫穆颺道:“皇弟以為呢?”
元景瞧著溫穆颺麵上的神色,還沒等溫穆颺開口,便搶險對著溫穆颺行了一個大禮,道:“元景深知王爺和沁側妃憤怒至極,如今不管我說什麼都無法消除王爺和沁側妃的憤怒,隻是看在父王遠在邊疆的份上,暫且讓元樂多留一些時日,元景願以錦繡田莊相贈,希望王爺和沁側妃高抬貴手!另外再以福羅商鋪贈與婉瑜郡主壓驚!”
一席話出,眾人嘩然,這錦繡田莊是醇王府三處最大的產業之一,如今國都的四季水果,大多都是錦繡田莊出的,如今一個賠罪,遠景便將錦繡田莊送了出來,不得不叫人讚歎他這個兄長大仁大義了。
墨瀲勾了勾唇角,如波的水眸瀲灩其華,元景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於情於理都不能再拒絕了,如今,她也算是滿意的,便開口道:“民以國為先,既然是聯係到了國家之事,墨瀲自是無法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