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樓,你膽子倒是不小,古芳齋也敢闖!”鬱韶後退了幾步,眼中多了幾分冷意,深邃的眸子盯著花非樓,全身早已處於極度的防範之中。
花非樓一身雪白長袍,腰間一條寬大的雪白腰帶緊緊束起,正圓的大塊貓眼石鑲嵌在正中,更顯灑脫流暢,他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斜斜地勾起,帶出一抹玩味的笑,道:“花某與鬱將軍可是不一樣的,鬱將軍是擅闖,花某卻是來談生意的!”
說話間,花非樓揚了揚手中的一柄象牙扇,桃花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迎著鬱韶眼中的怒意,反而笑意更深,挑了挑唇角,道:“隻是不小心撞破了鬱將軍的好事,還真是抱歉了,不過話說回來,鬱將軍還真是膽兒肥,這沁側妃雖然傾國傾城,卻是個不好惹得主兒,花某還是猶豫了許久都不敢碰,鬱將軍倒是連猶豫都沒有的!”
“你!”鬱韶一張臉因著生氣漲得通紅,如今卻是被花非樓堵得死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本來他就是存著這樣的心思,更何況花非樓進來的時候他的手還拽著墨瀲,如今卻被他這般絲毫不隱晦地明麵說出來,不由得惱羞成怒。
“原本以為鬱大將軍與王爺雖非直係血脈,卻也是親如手足,如今看來,有人可是另存心思的,都說兄弟妻不可欺,如今到了鬱將軍這裏便成了兄弟妻不客氣麼?果然還是鬱將軍高明,說到這裏,花某不得不瞻仰一番!”花非樓見鬱韶已經氣到了極點,一雙桃花眼眯起來,心裏冷冷一笑,索性今天也就徹底激怒了他!
果然,雖然在戰場上試試冷靜自若的鬱韶,如今花非樓頂著他心頭糾結的事來說,一時間惱羞不已,哪裏還顧得上其他?
花非樓的話剛一落,鬱韶手腕轉動,青雲劍便厲聲提起,帶著冷冽的劍氣向花非樓刺了過來。
花非樓早有防範,在鬱韶的劍觸及他的時候便閃了過去,同時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柄赤紅的軟劍。
“赤妖?”鬱韶一怔,看清楚花非樓手上的劍時,不由得脫口而出。
墨瀲也是順著鬱韶的聲音往花非樓手裏看去,待看清楚花非樓手裏的赤妖時,唇角勾了勾,忍住了要笑出來的衝動。
這赤妖通體赤紅,說是劍,倒不如說是有著劍柄的硬鎖,劍身不似平常的劍成扁平片狀,而是如一條赤練蛇一般,隻是周身看似鱗片的地方,卻都是倒刺,與雖不如邢斯的血虹尖利,卻也是劍中極品。
更奇特的是,這赤妖原本是千刃鬼穀的妻子一枝梅所鑄,此劍原本也是於女子所用,氣千刃鬼穀與一枝梅銷聲匿跡之後,這赤妖便也隨之失了蹤跡,如今卻沒想到竟然在花非樓手裏,難道是流連溫柔鄉裏太久了,竟然也染上了陰柔的女氣?
花非樓倒是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唇角勾起,一雙桃花眼泛起一抹笑,道:“果然是見多識廣的鬱將軍,我這赤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得來的,原本想著跟沁側妃做生意,如今正好先跟鬱將軍比劃比劃,沁側妃也當是驗貨了!”
墨瀲聽他這麼說,心裏倒是不由得動了動,不過麵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如波的水眸之中漾出點點波紋,傾城的麵上帶著疏離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