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小猛從回憶中慢慢醒過來的時候,路易斯夫人告訴他:“猛,你是不是不知道是我和路易斯的女兒。其實,我們想把她許配給你。你能接受她嗎?”
王小猛看著思量了半晌又轉身對路易斯夫人說:“對不起,我有女朋友。”王小猛突然想起來,“鈔票男”說過16和黃建德有不一般關的兒,裏有些。
路易斯夫人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有過女朋友,沒關係,你們在這裏相聚就是好的開端,過去的就讓過去吧!我希望你們能夠結婚。”
這一刻,王小猛沒有說話,他的心裏有著無法表述的滋味,他不知道是自己欠別人的太多還是別人欠自己的太多。王小猛更不會想到一個月後,他會跟16.1再次相遇,而且是在他鄉異國,還有舉手得來的金錢,財富,美女,以及那做夢都沒想過的法國別墅。
但是在這一切麵前,他似乎又難以作出選擇。
在路易斯為王小猛辦理了一切入學手續後,王小猛順利進入了巴黎大學汽車工程係正式開始攻讀碩士學位。巴黎大學可以說是一所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綜合大學,1180年法皇路易七世正式授予其“大學”稱號,與意大利的博洛尼亞大學並稱世界最古老的大學,又被譽為“歐洲大學之母”。現在王小猛能夠進入這樣的大學,他當然很興奮。
在開學之前的好一段時間裏,王小猛一直住在路易斯家裏,路易斯給王小猛單獨準備了一個房間,他的夫人對王小猛都很友好,隻是16,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這次見到王小猛之後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她不僅不怎麼和王小猛說話,自己也很少說話。王小猛似乎感覺到在為自己的到來不開心,他聽到她有次跟她的母親說:“如果王小猛不願意就讓他離開這裏,我不要這樣用利益換來的婚姻!”
當然這些王小猛都忍耐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樣猶猶豫豫是在傷害她,所以隻能默默地忍受,等待開學的日子。這些日子,路易斯夫婦把王小猛幾乎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這讓王小猛不忍再去提起―。開學後,王小猛就住在學校,有時候一個星期回路易斯家裏一次,而且每次去也就吃個晚飯,有的時候是兩個星期去一次。
王小猛這樣,其一是不想去麻煩路易斯一家,更重要的是不想因為自己給帶去不愉快。王小猛覺得,一個人,孤獨地走在校園裏,看本書,或者寫點小文章,都是很幸福的。當然他還有去想那個在中國的女人葉珊。
異國孩子在一起到處都是文化的碰撞,有一個韓國留學生就因為一個日本學生說了些對韓國不友好的話,在宿舍的樓裏打了起來。那次以後他們都盡量不去談政治,再加上王小猛去了異地他鄉後本來就不大愛說話,那些同學也對他敬而遠之。
王小猛在汽車工程係學習了一段時間後,路易斯有一次找他長談,他告訴王小猛說他們公司在中國的發展局勢有些不一般,一些高層因為財政問題接連下馬,他讓王小猛多去聽商學院的一些課。王小猛知道巴黎大學商學院在法國很有名的,所以也很樂意去聽那些關於商業營銷和經濟管理的課程。其實從那時開始,路易斯就已經培養王小猛做雪龍公司大陸區的骨幹接班人了。這之前王小猛從沒想過,他會對商務感興趣,可是自從聽了一些工商管理的課程後,他就深深愛上了。在巴黎大學的兩年,王小猛基本上是遊走在汽車設計與商業管理學習之間的。
王小猛在沒來法國前,對法國還是有些憧憬的,可是法國除了讓他感到新鮮,街上到處是優雅標致的女人之外,在他的世界裏,他仍日無比孤獨。當然為了排解這種孤獨感,王小猛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這樣倒也很充實。
日子就這樣在孤獨和充實中過著,王小猛似乎又開始忘記了葉珊。而王小猛之所以不去聯係她,隻有一個原因,他感覺自己離開了她,是種背叛,而她當初在深廈無緣無故拋棄自己也是讓他一直無法理解的傷。
王小猛想等自己真的有出息的時候,去聯係她,甚至去把她帶走,他這段時間心中一直重複著發哥的那句話:“失去的,我一定會拿回來!”這句話他當初在北京那座荒山上日寸說了幾次都那麼別扭,但現在他每天都記在心裏,念在嘴上,而且朗朗上口。
夏天到了,騎著單車走在校園裏的是永遠參加不完社團活動的青春活力的女孩子,路上來往不斷的永遠是摟摟抱抱的情侶,然而王小猛一直形單影隻。
日子平靜地過著,法國的生活,也許王小猛永遠也融人不了,於是索性做一個過客,他在心裏想,自己總是要離開的,回到中國,不,更準確地說是回到深廈。說來奇怪,有時候,男人的抱負很小,很小,也許就因為一個人,一個他愛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