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希爾,秦楓指揮官。”
出來的是一人年輕的科學家,他的目光掠過希爾和秦楓後,看到角落裏有個熟悉的麵容,突然迸出異樣的喜悅。
藍今看到他嘴角含笑,雙眼有意無意看來的表情,心裏卻有著撕裂的疼痛,絕望、窒息的感覺淹沒著她,這種不是對韓小左逮捕她當俘虜時的絕望,而是猶如來到末世降臨時的憤怒。
有一段回憶藍今一直深埋在心裏,隻當作沒有發生過,可是眼前的人出現後,硬是把這種可能給化為烏有,如一根刺猛然拔出,帶出一塊塊血肉淋漓,藍今陣陣心驚膽顫,。
藍今剛剛被藍色水晶球吸引到異世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人根本不是韓姓二人組,應該是..他。
身穿白色的科學家長袍的他,長袍拖地,英俊的麵容,笑容如水,根本不像是研究學者,不如說是詩人更為恰當。
藍今就是被他迷惑,才導致那一天的噩夢。
他對藍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心好美,我想把它掏出來。
藍今知道自己心髒處裝了一個外來物,是那顆藍色水晶球,可是它已經到自己身體裏,與自己的心房處融為一體,如果再剖心剝骨地挖出來,她自認做不到。
藍今還記得他當初癡迷地捧著她裸~體的時候,蒼白的手指,細如枯枝,輕輕地撫摸著左胸房藍色水晶球的填充地,那裏心髒地跳動格外的緩慢,在黑暗的夜裏,還能看到藍盈盈的藍光,透過胸前的皮膚暈出來,像一朵冰藍花,開在胸口處,他著了迷,簡直如癡如醉,陶醉欲狂。
藍今被他的精神力定住,不能動彈。在那十小時裏他都不停歇,一遍遍地撫摸,一寸寸地研究,一厘厘地檢測。
此時,藍今隻感覺比在寒冬臘月還要寒冷,她又回到了那天整個人赤條條躺在手術台上的錯覺。
雖然裹著厚厚的衣服,藍今卻仿佛整個人好象剝掉衣服仍舊如那天一般,一。絲。不。掛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麵前,羞。恥地想立刻死去。
不,她不要回去,藍今痛苦地捂住了頭,覺得整個腦袋都炸開,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再回到那個變~態的手中,不要,她絕不要,就算是以她整個的生命為終結,她也不要。
以韓小左為整隊的軍人,全都低頭看著藍今,不明白她現在發起瘋來,蹲在地上,是要幹什麼。
韓佑在最靠近她的地方,伸手扶起了藍今。
靠近最溫暖安全的地方,藍今才覺得好受些。
韓佑的麵容依舊沉穩,沒有動用異能,他的眼眸隻是透出少許的銀白色,藍今抬起頭來看去,依舊令她感到安定,她漸漸地安靜下來。
“嗬嗬,居然把我的小貓咪也帶了過來。”
小貓咪,是指誰,眾軍人迷惑,看著地下兵工廠的頭號通緝犯紫恒,再順著他看向藍今的目光,他們都明了,眼中露出唾棄。
藍今聽到他惡心的稱呼,更是寒毛都立了起來。韓佑剛才扶她起來後,就站在軍人中嚴守以待,藍今在這裏無人可依靠,悄悄地握緊了他的衣袖,仍是如記憶裏的粗葛,一道道斜紋,她來回地捏了幾遍,才壓下心中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