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中華民族的傳統節日之一,這一天人們準備辭舊迎新,吃團圓飯,所以也是家家戶戶最熱鬧愉快的時候,但我穿越北宋後過的第一個除夕之夜卻是煩惱的。
事情是這樣的。和每個家庭一樣,入夜之後,我們這一大家子圍桌而坐,撲鼻而來的酒香和菜香夾在在整個房間內的歡聲笑語之中,氣氛十分融洽。
可就在我們的年夜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大批的捕快衝進了院內,當初跟我一起去往虞山剿匪的那些捕快也在其中,隻不過他們現在跟其他的捕快一樣,一臉的嚴肅,全然沒有了當時和我在一起時那種不加修飾的兄弟之情的流露。
若換在以前,麵對這種場麵我肯定早就慌了神,但自從經曆了之前一連串心驚膽戰、蕩氣回腸的遭遇之後,我的心境已經被磨練一個很高的高度。
我驚過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不用猜,一看外麵這陣勢就知道發生了大事。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所謂的大事與我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來,迎向正朝屋內走來的邢捕頭,麵帶疑惑的問道:“邢捕頭,發生什麼事了?”
邢捕頭是最近上任的,以前我跟他有過幾次接觸,雖還沒到深交的地步,但也是互敬有加,他這人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剛正不阿,這在眼下的北宋來說,是很難得的。
邢捕頭對我抱了抱拳,正色道:“竇院長,有件凶殺案還希望你能配合調查一下。”
“凶殺案?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段時間,我大哥都沒出過門,怎麼可能與什麼凶殺案有關。”韋小寶下意識的反問道,而其他人也都跟最插嘴附和。
唯有黃月英沒有開口,她凝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也沒有答話,是因為我知道邢捕頭口中的這個凶殺案肯定不簡單。雖然邢捕頭口中說的是讓我配合調查,但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所謂的調查已經十有八~九將我認為成殺人凶手了。要不然他們不可能在明知道我跟王縣令的關係後,還這麼大動幹戈。
邢捕頭能說的這麼含蓄也已經是給足我麵子了,不管是出於我跟王縣令的交情還是因為他和我之間那種“雖淡如水,卻互敬有加”的情誼。
我麵色不改,波瀾不驚道:“邢捕頭,能問一下,死者是誰嗎?”
邢捕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吐出兩個字:“許歌!”
聞言,屋內的所有人大驚!
韋小寶上前一步,剛要開口說話,我伸手止住他,對邢捕頭說道:“幫助官府查案,這是我應該做的,邢捕頭,我跟你走。”
眾人再驚,他們剛想勸我,黃月英開口道:“我支持大哥這麼做,清者自清,況且邢捕頭隻是執行上麵的命令,我們沒必要為難他。”說著,黃月英從椅子背上拿起我的裘袍遞給我,“大哥,萬事有我。”
最後這句話在外人看來,從一個女人嘴裏說出來有點可笑,但聽在我心裏卻是信心和暖意。首先黃月英知道我肯定是被冤枉的,但既然現在矛頭指向了我,那這件事肯定是有貓膩的;其次,看外麵的陣勢,就說明他們要將我帶回去是下了決心的,是勢在必得的,哪怕我身邊有蓋聶這樣的高手,劉成這樣的練家子,就算經過血戰,也必須把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