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兩把大錘終於如墜落的流星一般,勢如破竹的落了下來。然後……然後周圍就是一片不敢直視的驚呼聲。
——若有眼力好的,就會發現第一人的錘子明顯的一輕,他手中大錘的錘頭真的意外脫落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那烏黑的錘頭已經狠狠的砸在了彪形大漢的臉上,彪形大漢麵部吃痛,慘叫一聲的同時雙手條件反射般的朝臉上捂去,可他這一動,讓原本就不穩定的壓在他身上的大石頭朝一邊滑落……
巧合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巨石落地,卻又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另一名舉捶人的腳上,這人腳下吃痛,手上就失了準頭,然後他的錘子就像是要為主人報仇一般,不偏不倚的直朝彪形大漢空門大開的下體招呼而去……
隨著一聲沉悶的慘叫,方才掄第一錘的那人朝彪形大漢慘叫道:“權哥!!!”
我多想告訴此人,他以後得改口叫“權姐”了……
我就納了悶了,難道我還有給人算命的潛力?怎麼我所想象的意外一個不落的都實現了呢?天地可鑒,我真不是有意要預測的,絕對是出於好奇——難怪老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啊!
“竇大哥,這是土匪窩嗎?”劉棟替彪形大漢惋惜的同時不禁懷疑道。
“你懂什麼?哪個企業沒有自己的企業文化?這是土匪文化,把這些都記下來,等回書院進行總結,我們書院也得有自己的文化,你就負責表演胸口碎大石吧。”
劉棟聽後,下意識的一哆嗦,嘿笑著:“我還是爬杆吧。”
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有一種走進了運動會會場的錯覺,但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你說這群人除了自娛自樂的打發時間還能做什麼?這些人都是群過街老鼠,他們的通緝令在城裏貼的如同宣傳海報一樣,遍地都是,所以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根本不可能。
看著被砸成閹人的彪形大漢被抬走以後,胖土匪終於返回了,他朝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位兄弟久等了,我家哥哥有請。”
我點了點頭,跟在胖土匪身後,來到一間很大的房間。
房間正中的上座上坐著一位黃發男子,相貌倒是蠻清秀的,若不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麵,你很難將他想象成一名土匪頭子。然後在他兩側各坐著一人,年齡相仿,隻不過左邊的那位少了一隻胳膊,想來他們就是虞山上的三位當家人——徐虎、徐豹、徐狼了。
我帶著蓋聶和劉棟上前一步,麵帶笑容的抱拳道:“在下竇野,我兄弟蓋大、東子見過三位當家人。”
徐虎一擺手:“三位不必客氣,既是同道中人,一切隨意。你們的事胖子都跟我說了,既然三位有意加入我們,那我們就按道上的規矩來,先亮投名狀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劉棟手中接過包裹,慢慢的將其打開,三位徐大當家的看後,皆露出疑惑的目光,徐虎問道:“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