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開什麼玩笑?”葛長濤話音剛落,韋小寶很不滿的替我說道,“跟土匪贖人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萬一送贖金時,他們心生歹心,我大哥會身陷險境的——善事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做的。”
“是啊,爹,這位小兄弟說的很有道理,況且贖金也確實不是個小數目,連人帶木材要五百兩之多,您就別為難竇兄弟了。”在這一點上,葛立林與韋小寶結成了統一戰線。
葛長濤好像沒有聽到他們二人說話一樣,坐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殷切的看著我。我考慮了良久,開口道:“葛大師,我答應你,但晚輩也隻能保證盡力而為。”
我很清楚葛長濤為什麼會把救人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與奇王趙高分別那天,他給我令牌時,葛長濤就在現場,所以說除了錢的因素外,眼下唯一能救人的也隻有我了。
“竇公子,老朽替他們謝謝你。贖金……我會替他們還你的。”此時的葛長濤有些高興,有些激動,眼眶裏已經慢慢的沁出了淚花。
“葛大師,您客氣了。”
這頓飯,吃的有些壓抑,匆匆結束。出了酒樓,葛長濤把我拉到一旁,對我說:“竇公子,方才之事老朽讓你為難了。倘若換在以前,也許我的想法會跟小兒一樣,但一年多的冤獄,再加上這把年紀,讓老朽更懂得珍惜生命,尊重生命了。這人啊,自從生下來,就注定了在某一時刻要擔起一份擔子的。”
不知道為什麼,葛長濤最後那一句話莫名的觸動了我心底那根弦,一根像是封存了很久卻從未打開過的心弦,這根弦在這一刻與我那“憂國憂民”的任務無縫對接上了。
與葛長濤掏心了幾句之後,我帶著韋小寶去往賭坊找許歌。
“大哥,救人這事你答應的有些魯莽。虞山上的那幫土匪可是沒有人性的,萬一他們真沒打算放人怎麼辦?就算到時有蓋三弟陪你去,最多也隻能保你人身安全……到頭來,那些被抓的人還是福禍難料。”韋小寶無不擔憂道。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令牌一事,我現在還沒打算跟韋小寶說,我太了解他了,若是讓他知道有這麼一件寶物在,那他能給我折騰到天上去。
順通賭坊裏烏烏泱泱的,一個個賭客像打了雞血似的,那情緒要比嫖客高亢多了。
經過上次一事,這裏的荷官、打手們都已經認識我了,我跟其中一人說明來意後,他客客氣氣的把我引至後室。房間內,許歌正哼著小曲,很是悠閑的喝著茶水,我實在搞不明白,像他這樣已經身處高位的黑老大,沒事老蹲在賭場裏幹嘛。反正要換作是我的話,我肯定窩在某處宅院內,左擁右抱、各種旖旎、各種少兒不宜。
人拚死拚活的為了什麼?不就是想過的好一點,享受生活嘛,別跟我提什麼理想,那都是扯淡,再崇高的理想到頭來還得回歸到享受生活上。再說了,我也沒聽過誰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天天坐在賭場裏喝茶的——我寧可相信天天趴在女人身上喝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