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利益足夠,再老的狐狸也會向你搖尾的。”
麻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犯起了他那股傻勁,用寬鬆的長袖擦了下嘴角的哈喇子:“老師,我想啃牛腿,俗話說吃哪補哪,我現在腿已經酸了。”
我看著麻五濕漉漉的袖口,心想,這多虧是在初秋,這要是深冬,估計他那袖子已經硬邦邦的了,如果當作兵器的話,估計比傳說中的“束衣成棍”更有殺傷力。我輕咳一聲:“我看你應該喝著豆花啃豬頭,你該補的是腦。”
“那就兩樣一起補。”麻五天真的說道。
好吧,我認輸。
都說傻子是最接近上帝的人,所以我輸給傻子不丟人,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噗通”
就在我和麻五兩人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一處十字路口時,一名蓬頭垢麵的少女摔倒在我麵前。我蹲下身將少女扶起:“姑娘,你沒事吧。”
“臭婊~子,看你還能往哪跑,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然而,少女還未回答,從她跑的方向上追來四名大漢,開口說話的人左臉頰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長長刀疤,不管從他的相貌還是言談上,都能輕易的判斷出,此人絕非善茬。
看到追至而來的四名惡漢,少女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中滿是慌張和驚恐。
見狀,我的憐憫之心頓時升起,我上前一步,將少女擋在身後,強忍著腹內的反胃感覺對刀疤男違心道:“這位朋友,我見你雙臂有力,想來身手肯定不凡,而且你身上那股由內向外自然而發的王霸之氣,更是讓在下欽佩至極,雖然在下眼拙,但依舊能看出您在臨淄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英雄。”
沒辦法,人家對麵四人,個個體格健壯、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混黑的練家子,我和麻五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要想救美,我此時就不能逞英雄,隻得裝狗熊,雖然我這樣有點猥瑣,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關鍵看的是結果,而不是其中的方式和過程。
“你是誰?”果然,刀疤男昂了昂頭、挺了挺胸,意氣風發的問道。雖然語氣還有些衝,但剛才那股惡狠狠的勁卻消失了。
我陪著笑臉道:“在下姓竇,江湖人給麵子,都喊我一聲竇大爺……”我話還未說完,就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尼瑪,最近這話成天掛在嘴上,說禿嚕了,這下可好了,我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一遍什麼叫“禍從口出”——誰讓咱是教育工作者呢!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你TM的竟敢耍我。”刀疤男跟尹向南可不同,人家混的是黑,那座右銘都是流傳千年且經久不衰的“絕不慣毛病”,所以他說話的工夫就把架勢裂開了。
而他身後的三人也是紛紛擼袖蹬腿,準備對我這個剛才因為口誤而出言不遜的天才帥哥小白臉(呸,後麵三個字刪去)進行一番拳腳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