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由於今早天快亮時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所以情緒不是太高。我在前院看了看,便朝後院走去,折騰了半宿,肚子已經咕嚕嚕的開始跟我作對。
夥房裏熱氣騰騰的,隻有黃月英一人,我見她鼓脹著一對大眼袋,估計昨晚也沒睡好。我招呼道:“英子,起這麼早啊?”
她笑了笑,邊往泥灶裏填柴火邊說:“大哥,我昨晚想過了,製造血腳印的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如三哥所說的,那人輕功了得;另一種是後院裏有條我們還不知道的密道,在你和三哥到達後院之前,那人從密道逃走了。”
黃月英的話一語中的,她說的這兩種可能性在我昨晚碾轉反側時也曾想過。通過昨晚我對血腳印的一番觀察,第一種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掉了——我聽說過獨臂神尼,還沒聽過獨腿神僧的。我告訴她:“我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
“我也傾向於第二種可能。”黃月英若有所思的說道,“今早我又重新查看了一遍整個後院,唯有水井旁才有血腳印,開始我以為密道會在水井裏,但我看了,井壁很滑,人根本無法從裏麵爬上來,而且轆轤上的麻繩和木桶一直都是放了井口外的。”
這事確實很蹊蹺,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還好我不是那種抓著一個問題一直糾結不放的人,不然這事能讓我變成第二個伍子胥。
我見黃月英依舊眉頭緊鎖,於是轉移話題道:“英子,教教我怎麼做木牛流馬唄。”
“行啊。”我本以為這麼精密的手工製作工藝是不輕易外傳的,沒想到黃月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等吃完飯,我去前院取些木材和工具就開始教你。”
我激動不已!雖說後世早就已經破解了木牛流馬的製作原理,並且有人製作出了實物,但這些是基於祖衝之製作的木牛流馬而破解出的原理,諸葛亮時期製作的木牛流馬早已失傳,況且兩者前後間隔了數百年,其中的一些細節以及機關的設置肯定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也就說,如果我能成功出師,而且還能在穿越回去的話,那我無疑會是木牛流馬第一人——至於專家的稱號就免了吧——我老家那有很多的窯廠,裏麵個個都是磚家。
吃飯的時候,我沒有見到韋小寶和蓋聶。我去喊韋小寶,他正在睡覺,我把他拖到廂房門口,他就躺在門口繼續睡;我去喊蓋聶,人不再,黃月英告訴我,今早蓋聶在井口旁觀察了一會後,就直接出門了,去幹什麼,蓋聶也沒說。
對於蓋聶的安全問題我倒不擔心,當然,黃月英要是單獨出去,我更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不知道蓋聶會不會因為昨晚的事去請個道士回來,雖然我和黃月英已經確認了血腳印的事乃人為的,但我昨晚看的出來,在蓋聶的心裏,他還是更相信是鬼鬧的。
因為我知道,蓋聶一生隻敬佩一人,那就是他的師父鬼穀子,而鬼穀子又恰巧在神學方麵頗有造詣。
飯後,劉成兄弟六人繼續去前院幫工,而我和黃月英去前院選了一些木材和工具後,搬回了後院,開始了她在北宋的第一堂傳藝授業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