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金中人便拿著一張紙回來了,他將紙遞給紅衣捕頭,然後煞有其事的又朝我說:“竇大哥,因為大嫂知道你有丟三落四的毛病,所以來時她把房契交給了我保管,剛才我一時緊張,所以把這事忘了。”
我配合著點頭道:“經你這一提醒,我倒想起來了,之前你大嫂確實對我說過這事。這事不怪你,隻能怨我記性不好。”
紅衣捕快看完“房契”後,臉色一轉,將“房契”遞還給我,拱手笑道:“看來真是場誤會,既然這位小爺有此宅的房契,那我就不多打擾了。”說完,他朝其他捕快一揮手,“我們走。”
小爺,這稱呼我表示很受用。
然而就在一幹捕快快要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一聲“慢著”。我回頭看去,隻見蓋聶一步三搖的朝我們這邊蝸行過來。他看都沒看我,直接與我擦身而過人,然後站到門口的台階上,回過身,居高臨下的麵對著紅衣捕頭道:“把我大哥給你的三十兩銀子還給他。”
我愕然,看來蓋聶一直都在暗地注意著我們這邊的動靜,可剛才我們要被全帶走的緊要關頭,他為什麼不出現呢?
而紅衣捕快顯然也沒料到蓋聶叫住他們是為這事,所以一臉的茫然。我估計自從他當了捕快以來就沒碰到過這種事吧。等紅衣捕快反應過來以後,獰笑道:“呦嗬,看來今天是碰到不開眼的了,兄弟們,上。”
果然是一群官匪!
我見勢不好,趕忙走上去,準備勸架。雖然我知道一旦動起手來,這群捕快都不夠塞蓋聶牙縫的,但他們畢竟披著身官皮。然而就在我剛要開口之際,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隻見蓋聶探手一吸,一根躺在地上的木板躍然置於他的手中,蓋聶手持木板看似輕鬆的朝捕快們的腳下憑空一劃,一道一指深的溝壑出現在眾人眼前:“我再說一遍,把錢還給我大哥,不然誰也別想踏過此線。”
蓋聶露的這一小手不止捕快們驚呆了,就連一旁的劉成幾人都怔住了,我估計現在他應該相信蓋聶的劍術已達臻境了。劍氣,絕對是一種實力的象征,一種身份的象征,一種高度的象征,一種旁人永遠無法企及的渴望。
紅衣捕快已經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囂張,膽顫心驚的差點跪倒在地,他邊哆嗦著從懷裏掏銀子邊哀求道:“好漢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這套詞他背的比自己的家庭住址還熟,估計以前沒碰到這種事情,畢竟這是一個土匪橫行的年代。
再看其他捕快,亦都是麵麵相覷,額頭上的冷汗直冒,手裏的長刀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症一樣。我強忍住笑意,上前打圓場,先對蓋聶說:“三弟,你先回屋。”蓋聶走後,我又對紅衣捕頭道:“官爺,我這位三弟練功練的有些走火入魔,神智不太清醒,剛才的事您別往心裏去,我在這裏替我三弟跟各位賠個不是。”
說實話,我打心底裏痛恨他們這種扯著大旗,搭著官威到處恃強淩弱、狐假虎威的人,但這場白臉我又不得不唱,畢竟咱現在屬於創業初級階段,特別像他們這種披著官皮的人不能得罪死了。俗話話,閻王好鬥小鬼難纏,雖然蓋聶的武力足夠威懾住他們,但保不準他們背後不會給你穿小鞋。
而我剛才的那幾句話,說的不溫不熱,即婉轉的道出了蓋聶的威脅性,又保全了紅衣捕頭的麵子,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
等捕快們一離開,蓋聶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劉成幾人滿臉崇拜的瞬間將他圍住,問住問那,很顯然,剛才蓋聶的那一劍在劃開地麵的同時也劃開了他們的心。
蓋聶看著我說:“大哥,我覺得剛才這些人應該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