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這話,劉成也不再推辭,連連道謝。
於是,我向劉成問明了賣馬的地方後,懷揣巨款身後帶著一溜保鏢向目的地出發,此時我要是帶著墨鏡,在胖上幾圈,那可比郭德綱走穴時威風多了——當然,我還比他高。
路上,我悄聲的問韋小寶:“剛才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他的劍刺中了你的胸口?”我知道他拜過的師父跟他玩的女人一樣,不計其數。陳近南教過他擒拿,九難師太傳過他劍法,康熙跟他練過摔跤,洪安通夫婦每人亦都傳授了他三招,就連茅十八都身傳言教過他踢襠腿,但關於硬氣功……我腦子斷片了。
韋小寶扯開衣領,嘿笑著低聲回我:“金絲軟甲。”
我這才恍然大悟。
我們一行八人走了大約二十分鍾,來到一處馬市,裏麵的馬倒是不少,千姿百態,高矮不一,顏色不同,但卻很冷清,這也難怪,這年頭能買的起馬的人就像九十年初能買的起普桑的一樣,少之又少。
我不懂馬,隻好求教劉成,劉成尷尬道:“我家原來有頭騾子。”
韋小寶東瞅西望的,最後指著遠處一匹棕色的高馬說道:“那匹應該不錯,跟我以前的那匹很像。”事實證明,男人對自己騎過的東西很難忘懷。
我們走到那匹棕馬前,打量起來。它毛色光滑,脖子較長,特別是一雙大眼睛圓潤飽滿且泛著光澤——還是雙眼皮,而且其四腿修長,馬蹄圓大,幾乎於我的手掌,而且後肢的肌肉結實有力,應該是匹好馬。
我朝周圍喊了一聲,馬老板姍姍跑來,我見他看到我時臉部肌肉極度誇張,扭曲至極,是那種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我這才想起來,從進鎮到現在,凡是見到我的人好像都是這副表情,我問他:“我臉上有花不成?”
馬老板強忍著笑意,連連擺手:“不是,不是。”
我左右看了看,納悶的走到一個喂馬的水槽前,以水為鏡。當我看到水中的自己時,我立刻跳腳大喊:“韋小寶,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水中的我麵龐雖然依舊俊朗(別在意,你們就當我自戀),但那發型實在是……怎麼形容呢,像是牛皮癬性的謝頂,東禿一塊,西少一撮的,尼瑪,還不如狗啃的——對了,倒是像斑點狗。難怪大家會掩嘴竊笑呢。
見我怒氣兮兮的,韋小寶早已跑到了馬市門口,我隻好回到棕馬前先跟老板討價,最後在我據理力爭和劉成六人麵無表情,威勢凜凜站樁式的震懾下,以二十兩銀子的價格成交外帶一個木製平板拉車。
然後我們又撚轉於四海鎮的各個門頭,鍋碗瓢盆、五穀雜糧、床單被褥、洗刷用具、文房四寶……總之一般常用的家用物品以及書院必需物品裝了滿滿兩個大木箱——外帶一名上門量身的中年裁縫——他也是第一位我見到的謝頂的古人。算下來,總共花了不到五十兩銀子。
我見東西都購買的差不多了,學著電視裏的鏢頭一樣,大手一揮,威風淩淩、浩浩蕩蕩的朝四海書院出發,可剛離開布莊不遠,我就發現好像少了一麵鏢旗……呃,校旗。
我讓劉成在旁邊的小巷子裏找了一根長竹竿,讓韋小寶研磨——這事他在行——太監的必修課,我回布莊又扯了一塊乳白色的長方形的布,在上麵先是揮筆畫了幾株向日葵,向日葵旁邊書寫“四海書院”四個大字,係到竹竿末梢,最後將其插在板車上才重新上路。
校旗迎風招展,很有氣勢。我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白色代表著純潔和神聖,向日葵代表著活力和蓬勃,很有寓意。而且這一路下去,也能起到很好的宣傳作用。
正在我洋洋自得的時候,韋小寶凝重的跟我說:“大哥,這旗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