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我還以為自己褲兜裏的紙條是小偷所留,那現在我完全可以否認這個想法了。單從紙條上的字來說,四張紙條用了四種字體、四種筆法,均是遊龍走鳳、蒼勁有力,就這份造詣,絕非常人所有。
還有之前那一連串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後,便也有了解答。
我們四個不同時代的人不分前後的來到這裏並聚在了一起,這本身就是一間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其中兩人還都在各自的朝代裏有著不凡的成就。
但結合紙條上的內容,這份匪夷所思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這麼說吧,如果用網遊做比如的話,那我們四個人在來到這片土地上的那一刻,就是人物的剛剛建立,而紙條上的內容就是我們的任務,隻不過在網遊上任務是係統布置的,而我們的任務我將它視為是上天的安排。
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韋小寶指著我手中的紙條問道。
蓋聶和辟邪姑娘都是齊齊的看著我,顯然他們也有此疑問。
我沒有立刻回答,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若還用網遊作比如,那隻會將他們繞的更迷糊;若說跟他們說“我們穿越了”吧,可這個連科學都解釋不清的詞語,我更是無能無力,況且我也擔心他們接受不了。
畢竟他們跟我不一樣。他們之前都生活在眾星捧月、萬人敬仰的狀態下,享受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卻突兀的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種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的落差,我想換成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我隻能慢慢引導:“蓋兄弟是戰國時期的人,韋兄弟是清朝人,還有這位姑娘……”
“小女子黃月英,生在漢朝。”辟邪姑娘緊接著我的話自我介紹道。
黃月英?我稍作尋思,沒什麼印象。然後接著說道:“而我,竇曙光是來自韋兄弟以後幾百年的人,所以大家是不是都覺得這很奇怪?”順便我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眾人點頭。
“所以你們覺得這會是偶然嘛?”
眾人搖頭。
“對,這不是偶然,而是天意。”我想了半天,覺得也隻有“天意”這個詞能讓他們信服了。畢竟在他們之前所身處的年代裏,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都用天意來搪塞,所以這種封建的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滲入了他們的骨髓。
我見他們都在仔細的琢磨著我所說的,我暗喜,看來有戲,於是繼續舉證:“而且我來這之前正在河裏遊泳,蓋兄弟來這之前也是因為意外落水……”
“不錯,我也是因為在乘船遊河時,不小心掉到了水裏,才來到這的。”韋小寶打斷我的話,插嘴道。
後來我才知道,韋小寶是在康熙被發現了他天地會香主的身份後,為了活命而舉家回鄉,但在途中卻遭到了多隆的奉旨追殺,不得已,他才燒船跳水詐死的。
從為了麵子而說謊這點上可以看出,我跟韋小寶的確是同道中人。
“如此說來,這的確是天意。我來這之前是在河邊洗衣時,不小心落水的。”黃月英緊接著回憶道,“那我們身上的紙條,就是上天的旨意了?”
“嗯。”我不由的多看了黃月英幾眼,想不到她竟如此聰明。不過由她說出也好,至少比我說出更有信服力,畢竟我是解答者,他們是疑問者。
“那我的這個旨意是什麼意思?”韋小寶茫然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他這個“天降大任,虛虛實實”的旨意確實很難理解,有點佛語“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