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物,步凡此刻雖然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子富家子弟樣,但俊俏的麵龐卻依然沒有被遮擋。
出了店鋪,看著一條條的街道,步凡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心裏在掙紮著到底要不要與司徒兩姐妹告別,可如果去司徒家族,他又怕司徒幽藍那妮子哭成淚人,但不去吧!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
左右三番後,步凡決定不在去見司徒兩姐妹。一是他是去淩羽宗,而潛入淩羽宗,必須得在姑蘇複容沒有察覺的前提下,如果讓司徒幽藍知道,指不定她會要求著和自己去,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二是他不能連累司徒家族,一旦他得手誅殺了姑蘇複容,姑蘇家族難免會展開報複,所以步凡覺得,能和司徒家族撇清關係,那是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些,步凡不禁想起了洛天一,洛天一如今身在城主府,且身邊武者修為皆是不俗,一般的武者根本無法近身,那是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算是姑蘇家族想報複。不過想來想去,步凡也打消了去和他拜別的意向。
用著晶石換了些香和紙錢,步凡再次來到了那個山坡之上。
看著墓碑,他雙膝跪地,這裏埋著的是一個照顧了他近七年的老婦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是唯一一個維護他的人。
“奶奶,我步凡沒有親人,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您一個人不嫌棄我。在我困難的時候,常常幫我的也就是您,如今,您老已故,而我險些喪命於姑蘇複容之手,但天佑步凡,我大難不死而獲得無上傳承,而今歸來,勢必誅殺此狗,以立我踏上巔峰的一墊腳石,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步凡不凡!”
句句言語說的蒼勁有力,霸道十足,均是突顯出步凡骨子裏的那種錚錚鐵骨,不示弱的不俗氣勢。
告別了仆人,步凡背負著龍行劍,獨自一人下了山坡,出了昌州城門,臨行前,他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司徒家族所在的方向,或是多日的相處,多少生出了點思念吧!
一路朝著風狄狼所指的方向,步凡獨自一人行走在荒蕪之地,雖然是大白天,但一個人獨步而行,難免也有些警惕。
時不時的,步凡都會在路上遇到幾具死人或者某種妖獸的骸骨,妖獸的狂囂也時而傳來,由近而遠,由遠而近。
起初,步凡對這些都還有些不適應,經常繃緊著精神,生怕灌木叢中突然跳出一隻張牙舞爪的妖獸,但隨著時間的長短,步凡也就逐漸的見多不怪,習以為常了,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一天的行程,此時已經到了黃昏,正午高高在上的太陽,此刻已然日落西山,餘輝照耀在步凡的麵孔上。
躺在路邊的一草堆上,步凡顯然也是有些倦意,享受著落日餘暉帶來的安詳,一邊咀嚼著幹糧,一邊眯著眼想盡快入睡。
“該死,醜婆娘,居然咬我!”
“大哥,給她一刀殺了得了!像這種老女人留著幹嘛,把那邊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留下就行了!”
“滾一邊去,你他娘的懂什麼,老子就喜歡老幼通吃,老的風韻猶存,幼的還可以開發,不是很爽嗎?”
剛剛想要入睡的步凡,這個時候卻是猛的立起了身子,兩道猥瑣的聲音似乎離他還很近的模樣,胡亂的吞下了口中還沒有完全咀嚼好的幹糧,步凡尋聲探查了起來。
果不其然,離他不遠,隔著數十丈遠的地方,一夥像是盜匪的武者將兩名女子給圍在了中間,她們的身下,皆是已經死去的七八名武者,觀其身後,有兩輛馬車。
發現這些後,步凡將目光鎖定在了比較靠近於兩名女子的身邊的一人。
此人身高威武,身材壯碩,手裏提著一把沾染了鮮紅血液的大刀,臉上有著一道令人醒目和膽戰的疤痕,他目光犀利,一身血煞氣息籠罩全身,這可能是長年以殺戮為主而形成的。
“你們這群強盜,如果今天敢碰我們母女一下,我李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名年長的婦人將身後已然是嚇呆了的女子給護在了身後,她不卑不亢的說道。
身後的少女顯然是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此刻的麵色已經是蒼白,毫無血色,一雙嬌手顫抖著抓住了婦人的肩膀,哆嗦著躲在了其身後。
得知少女的樣子,婦人趕忙側著頭安慰的說道:“柔兒,你別怕,有娘在,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這話說給少女聽是安慰,但那夥盜匪聽了紛紛是開懷大笑,在被自己包圍的情況下說不會把少女怎麼樣?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終於,疤痕男子止住了笑意,將大刀遞給了一邊的兄弟,隻身一人走上了前,調笑道:“賤貨,隻要你讓我睡上一夜,伺候好我,再讓你女兒伺候好我這幫兄弟,我就放了你們,不然,你們倆就會像他們一樣!當然,我這是在和你們談,你們自願最好,如果不乖,可別怪老子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