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滿室玫瑰(1 / 2)

第二次見她,是在B大附近的一家酒吧,他是在這家酒吧認識張曉的。那一天,他去酒吧的時候,許諾也非要跟著他,那天的許諾一身白衣,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窈窕淑女。那天的菲青是穿著青色短裙,他發現她很偏愛青色呢,和她的名字很相稱。不過,那一天,他很失望。他告訴她他叫沈嘉言,可她卻沒有絲毫的印象。他很傷心,難道她已經忘記小時候的言哥哥了嗎!

那一天,她見他有如瘟神。不怪她,那時候他是個剛剛甩了她室友的渣男。當他看到張曉一個人在舞池裏跳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有點愧意。在酒吧裏相識的男女,很難認真談感情的,她應該一早就知道,她本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費感情的。在大學期間,他交了很多女友,所以許諾才會覺得他很花心。他的女友走馬燈的換,有他喜歡的,有喜歡他的,但就是不長久。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原因。現在,看看身旁躺著的人,他才知道,他一直是在等著她的。從小時候起,她就是他的小小新娘。

再見到她,就是在A城了。那天,許諾也在。許諾喜歡上了一個醫生,叫林涵。他們是在B城相識的,小丫頭對人家一見鍾情,要了聯係方式後,發現林涵竟然是在A城的一家三甲醫院上班。許諾是個勇敢且執著的姑娘,她竟然暑假就搬來了A城,死活不回去,發誓一定要追到林醫生。皇天不負有心人,林醫生果然成了她的囊中之物掌中之寶。那天的菲青,像丟了魂一樣,他猜測她一定是和立華的總經理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也是在那天,她才知道,他就是她小時候的言哥哥。他不知道她怎麼會完全不記得他了,後來他才知道,十歲前的記憶,都被她刻意遺忘了,仿佛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疤。他們在一起之後,也很少說起小時候,她不願意提起,不願意想起。隻要現在安好,過去也並沒那麼重要。

他現在真是感謝他們兩家的關係,如果不是大人希望聯姻,強強聯合,就沒有那樣隨意出入她家的自由了。他真想坐上時光機,告訴那時候的小嘉言,小菲青以後會是你的妻子哦!他看了看身旁安睡的人兒,對著她輕聲說了句晚安。

駱菲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她看了看身旁,已經沒有人了,被窩裏還有一陣餘熱。她起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撲麵而來。她重重地伸了個懶腰,感到神清氣明,這一覺睡的真是無比安心。她重新坐在床上,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張留言條——寶貝,我去上班了,記得吃早餐。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無限柔情。駱菲青放下手裏的留言條,端詳著沈嘉言的字,溫和中帶著絲不羈。他的字,在她看來,仿佛也已有了色彩。她笑了笑,笑自己,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這樣盲目,這樣盲目地認為他的一切都好。

她簡單洗漱了下,便去吃了早餐退了房。

當她打電話告訴奶奶她已經和沈嘉言領證結婚的時候,奶奶先是很高興,接著又是一陣傷感。嫁女兒和嫁孫女也是一樣的心情吧,一方麵高興孩子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一方麵想到孩子將要離開自己又是十分的不舍。

“你和嘉言什麼時候回來一起吃個飯?”奶奶問。

“我們過兩天回去吧,奶奶!”菲青說。

菲青掛斷電話後,心情十分愉悅。她感到自己是極度幸福的,這一次的幸福不再讓人那麼的戰戰兢兢,她喜歡這樣腳踏實地的幸福的感覺。她在公交車上看著周圍的人,似乎也都是很幸福的。可愛的小孩子,甜蜜的情侶,相互扶持的老爺爺老奶奶。就連樹巔的綠葉都是那樣的幸福可愛。

她回到家後,發現她竟然沒有鑰匙,每次都是和沈嘉言一起,她都不需要鑰匙的,該死的沈嘉言,竟然鑰匙都沒有給她,太疏忽大意了,該罰。她看了看門,按了下門鈴,她站在門口,根本沒奢望會有誰能給她開門。她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口,正在想著要去哪兒的時候,門突然開了。她驚訝地看著門,隻見裏麵站著的是一個麵目慈和的中年女人。

駱菲青滿麵笑容,有人開門真是太好了,她笑問,“是陳姨嗎?”

陳姨倒是滿頭霧水,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誰,“請問,你是?”

“陳姨,你好,我叫駱菲青,是沈嘉言的······”對於這個新身份,駱菲青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聽到駱菲青三個字,陳姨的眼睛就閃出了興奮的光芒,“我知道了,嘉言之前讓我回家休息段時間就是因為你吧,快點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