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鏡花水月(2 / 3)

齊遠慢慢走近她,邪惡地笑著說:“是啊,是啊,小心色狼!”

駱菲青雙手護胸,“你不要過來啊!再過來我叫非禮啦!”

齊遠嗬嗬笑著,“小爺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駱菲青放下雙手,“你演的還真像!不當演員可惜了!”

齊遠走過去坐在沙發上說:“彼此彼此!”

駱菲青用腿踢了他一下說:“什麼彼此彼此,我那是本能反應!”

齊遠看著她說:“放心吧!要那啥早那啥了,還至於等到現在!”

“去你的,不理你了!今晚你睡沙發!”

“沒人要和你睡一張床!”

“你!太過分了!”

駱菲青憤憤然走回臥室。

半夜裏,月光透過窗簾灑在臥室裏,月華如洗。駱菲青怔怔看著,隻覺得月依舊,人麵全非!

那個可以肆意取暖的懷抱,那雙溫柔寬大的手掌,那個笑意溫柔的人,如今都隻是一場夢嗎?如果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那麼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卻又怎麼這麼真實呢?這是曾經印著他的身影的窗簾,這是他曾經寂寥的抽煙的臥室,這是曾有著他的溫度的被子,他的溫度,的被子!

駱菲青的手緊緊地抓著被子,仿佛努力地抓著就能喚回那個遠去的人。

她不想哭,也沒有哭的欲望,淚水卻不期然打濕了床單,流淚並不代表哭,隻是心傷。

駱菲青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那麼美好,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破碎了呢?她本以為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讓她的心一直溫暖著的人,沒想到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幸好,她還有齊遠。

友情,遠比愛情可靠的多。

可是,和她共有友情的那個人,也是要有愛情的。

她又變成了一個人,仿佛十歲那年最親的人離開的那種感覺。

即使痛楚,她仍然得堅強。

早上齊遠和駱菲青都沒有去上課。兩個人吃過早餐後,就是一陣沉默。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齊遠問。

駱菲青手托著腮,朝著他似笑非笑,說:“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你不會想一輩子坐在這兒神傷吧!”齊遠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駱菲青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悶悶地說:“誰神傷了?”

“那一會兒收拾收拾就走吧!嗯?”

“回學校很無聊啊!”

“快期末了,你難道想掛科?”

“最後一個星期再說了,還有好幾天呢!”

駱菲青索性趴在了桌子上,對著玻璃杯發呆。

“學校很無聊,那你想去哪兒呢?”

“不知道!”

“要不去鄰近的城市逛逛?”齊遠提議。

駱菲青看著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無比同意地點了點頭。

“你想去哪兒?”

駱菲青搖了搖頭。

“不能太遠,兩三天時間,回來就要準備期末複習了!”

“我要先預習再複習!”

駱菲青嘻嘻笑著,仿似沒心沒肺。

“蘇州怎麼樣?”

駱菲青思索了一會兒,鄭重地點了點頭。

“一會兒得先回學校收拾點東西,再帶兩套換洗衣服!”

“嗯!”

“別隻會嗯!快點收拾一下準備走了!”

齊遠將駱菲青從椅子上拉起來,把她推進臥室去收拾東西。

“給你十分鍾,速度快點,慢了我就不和你出去了!”齊遠威脅道。

“知道啦,十分鍾足夠啦!”

駱菲青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東西,也沒什麼需要帶走的,隻是需要留下一把鑰匙。

“好了?”齊遠問。

“嗯,是不是挺快的?”駱菲青笑問。

“確實挺快的!”

“走吧!”

駱菲青心裏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留下鑰匙。從沙發到門口,她的心一直糾結著。

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

“等一下!”

齊遠疑惑地看著她。

駱菲青走回到沙發旁,將手裏攥著的鑰匙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轉頭對齊遠笑笑說:“走吧!”

做一個決定往往要猶豫很久,但是真正做的時候快得讓人來不及思考。

再見,陸乘風!

陸乘風,再見了!

駱菲青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她和齊遠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踏上了去蘇州的動車。

“齊遠,謝謝你!”駱菲青看著窗外說。

齊遠看著車窗上印著的駱菲青的臉,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她的臉。

“和我,你客氣什麼!”

“嗯!”

駱菲青這一刻隻想盡力掩飾自己臉上的淚痕,可是淚水卻偏偏不聽話。

“菲青,”齊遠遞給她一包麵紙,隻安靜地看著她,相識這麼多年,何曾看她這樣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