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胃口也恢複的很快,在飲食上就跟手術前一樣,我嚴格按照醫生給的食譜料理著廖岸清的一日三餐,不僅是菜色上嚴格按照醫生的要求做,就連他吃飯的飯量我都額外的留意著,什麼應該吃多少,我特意用勺子做過測試,每次吃飯的時候,雖然我看著好像隻是照看他,其實我都有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有些他沒吃夠的,我還會親自喂給他吃,他倒是不管想不想吃的,隻要是我喂的,就會乖乖的吃下去。
隻是我做的這些事兒,我都不敢告訴他,不然廖岸清一定會說我太緊張了,完全沒必要把吃飯弄的這麼緊張的,就這麼沒日沒夜的小心的照料著他,他的身體明顯的看著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可我還是很擔心他,簡直晝夜都不能離的照顧著他,跟他一起,他的體溫我一天都要量無數次,弄的廖岸清一看見我伸手就會認命般的把額頭遞過來。
我這兒緊張兮兮的照顧著廖岸清,倒是廖涵早早的就沒事兒了,他也不肯出院,就這麼到處閑晃著,沒事兒人似的總跑過來看看廖岸清的病容,有時候還會拄著拐杖的挖苦我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什麼。
我每次都會忍讓著,在我看來我跟廖岸清是欠了廖涵很大的一份人情,他要說就說吧。
不過這事兒也是挺詭異的,我還以為廖涵會在手術後就跑路啊,畢竟他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來的,可現在手術都結束了,他卻跟要常駐似的都不走了,還每天都要過來當著廖岸清的麵損我幾句。
隻是每次廖涵說過後,廖岸清卻不會乖乖的聽著,每次廖岸清聽到了,都會幫我反擊回去,我才發現廖岸清口才也那麼好的,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每次都能給廖涵氣的夠嗆,而且也不知道廖涵是不是有受虐狂的潛質,居然被罵了還會跑過來再接在勵,而且一次比一次激動,簡直就跟專程跑過來決鬥的一樣。
開始我很怕倆人鬧的太僵,後來發現倆人隻是孩子氣的鬥嘴後,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而且這倆人也是真有意思,一個病歪歪的,一個還在治療中,居然就有這麼大的精氣神鬥嘴鬧別扭,那樣子真是既好笑又囧囧的。
而且血緣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明明他們兄弟倆個人那麼討厭對方,可是偏偏很多行為舉止都是相似的。
我就覺著特別好玩,有時候就會私下跟廖岸清說說廖涵的事兒,廖岸清還是有點吃廖涵的醋,不過他心裏很明白的,我是不會喜歡上廖涵的,反倒是廖涵挺可憐的,不管是我還是廖家的那些人,最後選擇的都是他。
大概是我說的多了些,而且我現在說起廖涵來,也知道要講究策略了,我如果一味的說廖涵的好話,那麼廖岸清能不吃醋才怪呢,我也就連損帶貶的,但又帶著點同情的說廖涵。
這樣的話,要比一味的說廖涵的好話,更容易讓廖岸清接受,隻是不管我說的多麼多,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廖岸清對廖涵還是一點點改觀都沒有,每次必然是連挖苦帶損,簡直比之前說的都要惡毒了。
我就覺著很神奇,我也就又忍不住的說了些廖涵的事兒,反正我是實事求是的嘛,必定廖涵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嘛,被家裏人算計,不被重視,從小就受欺負什麼的。
可是明明看著風光的不得了的廖岸清卻是另一幅說辭:“他不就是個高級米蟲嗎,要不是老子嘔心瀝血的給廖家賣命,他憑什麼沒事兒鬥蛐蛐遛鳥的,他還有理了,覺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一樣。”
他很怕我會同情廖涵,趕緊的叮囑我說:“你以為廖家那些人都對我好,都是因為喜歡我嗎?還不是因為我在給廖家賺錢,包括我祖母我這個血緣上媽,各個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們都知道廖涵爛泥扶不上牆,早晚廖家還是我的。”
我很怕他激動的血壓不穩了,趕緊的舉手表白心跡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沒看我現在見了廖涵就翻白眼嗎,我都不同他說話了,你還吃什麼飛醋啊。”
廖醋缸聽了這個才多少好受了些,我算明白了,不管是怎麼說,隻要挨上這個廖涵,我還是少說為妙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廖岸清的身體明顯好了很多,不管是各項檢查還是從表麵的情況看,他都比以前有精神多了,有幾次他去鍛煉身體,都跟正常的時候一樣,看他這樣,我心裏的石頭終於也跟著落了下來。
就是之前廖岸清送了我隻小狗,當初他想讓我解悶的,可後來因為我去廖涵那了,我也就把那小狗送去了唐然父母那,現在既然廖岸清身體狀況好轉,我就想著把小狗狗重新再接回來。
不過唐然的父母人都蠻好的,等我接到小狗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小家夥居然還胖了一圈,而且很神奇的是,明明我就養了它那麼小的一段時間,可它居然見到我後,一眼就認出我了,還會對我熱情的搖尾巴。
等我把小家夥帶到醫院的時候,廖岸清也蠻喜歡它的,早先我因為心情不好,對小狗照顧的也不好,現在我就想重新來過,把這個小家夥重新納入到我跟廖岸清的生活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