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騰的就給紅了,要不要問的這麼直白啊。
其實我跟廖岸清自從進到醫院後,雖然廖岸清蠻想的,可這種地方是做那種事兒的地方嘛,我就一直不肯,弄的廖岸清都沒脾氣沒脾氣的。
隻是這麼私密的事兒,廖涵居然還真說的出口,我也就咳嗽一聲,扳著麵孔的說:“你還聽新聞嗎,你再說我可不來了。”
他終於是閉上了嘴巴,不過還是不肯放過我的說:“你們得節製,廖岸清得這個病沒準是你給他掏空了……”
這話氣的我都想給他兩下。
在手術的前一晚,我按照慣例照顧著廖岸清做了檢查,又陪著他吃過飯後,我又有點擔心廖涵那,畢竟廖涵也是明天手術的主角。
我也就跟廖岸清說了一聲,又跑去看廖涵了。
最近兩天廖涵還算表現不錯,都沒有任何抗拒的舉止,飯也吃的多了起來,明明是被捆著的,可我這麼觀察著,他臉色可紅潤了不少,看著也比先前胖了點。
他表現的這麼好,所以等我再見了他後,他向我提出來想讓我鬆開他,他好自己吃飯的時候。
我就給猶豫了下,其實我當下拒絕他就好了,可是我太放鬆警惕了,而且我也想著門口反正有保鏢的嘛,廖涵還能跑了嗎?
再說第二天就手術了,不管醫生怎麼保障這個手術不會傷及到廖涵,可畢竟也是個手術,我多少覺著對他滿愧疚的。
我也就把他的繩子給解開了,這個繩子解起來也很有意思,簡直就跟編東西一樣,解了足有十多分鍾我才徹底的給他解開。
哪知道我剛給他解開繩子,他一下就給我推倒在地,那一下推的太猛了,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覺著有個影子一晃就跑遠了,而且就在我掙紮著要起來的時候,廖涵已經跑出去了。
我一直指望著外麵的保鏢可以看住他的,可我忘了,那些保鏢見最近一段日子風平浪靜的,早都失去了警覺心。
等廖涵衝破大門,往外跑的時候,那些保鏢才反應過來,我也從地上站起來急急的追了出去。
可是醫院這個時候人並不少,不管是樓梯還是電梯各種通道也多,最主要是醫院的病人多老人多,跑起來總要避開那些人,這麼一耽誤,等我們追到外麵的時候,廖涵早跑的沒了蹤影。
我急的整個人都傻眼了。
保鏢更是嚇的臉色蒼白,趕緊打電話找人過來,而且那架勢真的很大,我看著還有一些穿製服的人也跟著過來了,不管是調取監控還是地毯式搜捕都展開了。
廖岸清大概是聽到了消息,也跟著出來找我。
我正急得團團轉,跟在那些人的後麵不斷的聽著他們怎麼找人呢。
都怪我,好好的給廖涵鬆什麼繩子啊!!
可再見到我後,廖岸清卻沒有怪我,他表現非常淡定,反倒安慰我說:“你別著急,他跑不遠。”
怎麼會跑不遠,廖涵既然動了跑的心思,他隻要找個地方躲著不讓我們找到就很麻煩,再說他可是廖涵啊,萬一到時候躲到別的城市或者他幹脆出國,我們又該怎麼辦?!
開始我還隻是嚇蒙住了,可漸漸的我是越想越怕……
廖岸清本來得的就是著急的的病……
我急的頭發都要白了,可是廖岸清卻沒有一絲生我氣的樣子。
我卻受不了這麼笨的自己,我緊張的直咬手指甲,最後還是廖岸清輕輕的拉住我的手說:“你都多大了,還咬手指甲,看,把指甲都咬壞了。”
我氣的直罵自己:“我真該剁掉自己的手,我怎麼這麼笨蛋……”
“不怪你的。”廖岸清還在安慰著我。
他對我太好了,一直都那麼體諒我,我真是氣死自己了,我就不該心軟的!!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真不知道廖涵能去哪。
而且那些保鏢都不是吃素的,按照廖涵平時的生活規律,已經把廖涵能去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還有一些專人特意把沿街的監控都調了出來,隻是廖涵那個人看著神經兮兮的,人卻非常的機靈,居然都避開了那幾個關鍵的路口,最後愣是怎麼都找不到了。
我在腦子裏不斷的推算著,琢磨著,廖涵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他還能去哪啊?
他要真有心躲著,我簡直不敢想以後的事兒……我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一個地方來,可我隨即又猶豫了下,那地方有可能嗎?
因為把握實在不大,我很怕再擾亂了那些人正常的搜捕行動,我也就沒吭聲。
趁著廖岸清他們在忙著部署追捕呢,我就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我打了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我要去的地方,隨後我就閉上了眼睛,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緊張生氣還有愧疚各種感情混亂的摻雜在一起,讓我一刻都不能平靜下來。
很快我就到了,這個地方廖涵曾經跟我單獨在一起逛過,附近的地方他都很喜歡,而且那時候他到處找著跟人聊天。
我現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我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他也就在逛這個地方的時候心情好一些。
我下了車後,循著記憶中的路線不斷的找著,最後我終於在我們曾經吃過飯的那家飯店裏找到了廖涵。
我真沒想到我歪打正著還真把他給找到了。
那一刻我真想撲過去揍他,可我沒敢衝動,我忙就躲在門後,想著給廖岸清他們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