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冰不和李騰達硬抗,不過,大家商量好了,一共帶走賀衝飆三千萬,分攤下來,自己應該帶走賀衝飆七八百萬,沈凝冰責任心強,沒完成任務當然不會走,說:“我財運不錯啊。”
李騰達一瞪眼,聽出沈凝冰什麼意思,說:“怎麼?你還想玩?”
沈凝冰立刻表明態度。“當然不。”不過,馬上補充,說:“可是,你讓我走,我少賺錢,造成損失,你是不是應該補給我。”
李騰達一怔。“啊?”沈凝冰什麼貨色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黃建白混在一起,沒一個好東西,坑了賀衝飆不過癮,沈凝冰一轉臉,又跑來坑自己,果斷說:“不補。”
沈凝冰委屈,說:“你不補給我,損失,我怎麼辦?”
李騰達強橫,說:“不管。”
沈凝冰不急不忙,說:“要不我去找公司報銷吧。”
李騰達一驚。“啊?”找公司報銷,沈凝冰怎麼想的,忙說:“你幹嘛找公司報銷?”
沈凝冰信誓旦旦,理論說:“你看,賀衝飆不給公司辦事,我過來賭博贏錢,你沒話說吧。”
李騰達一點頭,說:“當然。”
沈凝冰說:“現在,由於賀衝飆給公司辦事,所以,我不可以過來賭博贏錢,是吧。”
李騰達一點頭,說:“是的。”
沈凝冰說:“我不可以繼續打牌贏錢,是由於賀衝飆給公司辦事,說到底是因公吧,造成損失——”理直氣壯。“公司當然應該給我報銷,補償我。”
李騰達吐血——沈凝冰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可是,品味一下,卻又沒法說沈凝冰說的沒道理,事情擺著,要麼沈凝冰坑賀衝飆,要麼沈凝冰坑自己,要麼沈凝冰坑公司,坑公司,趙文儒肯定不幹,自己放任沈凝冰坑公司等於太歲頭上動土,不知道會給自己招惹來什麼麻煩,至於坑自己,李騰達沒興趣自殘,壓根不考慮,想來想去,隻能委屈賀衝飆,擺擺手,說:“算了,回去玩吧。”
回來,李騰達垂頭喪氣的,原本打算強壓沈凝冰,讓沈凝冰退出,可是,到頭來,卻變成妄想,不過,李騰達依舊不打算放棄,強壓沈凝冰不可以,對於勸說白藉香反水,他依舊打算試一把,一瞥白藉香,李騰達嚇一跳——白藉香興頭十足,和打雞血一樣,李騰達害怕——白藉香不會著魔吧。
硬生生的挺到賭場關門,目送黃建白、沈凝冰、蔣立言連同白藉香意猶未盡,滿載而歸,賀衝飆對於李騰達,已經不給好臉色,連同許列宿一起,三人開會,賀衝飆旁敲側擊,暗示李騰達,黃建白、白藉香、蔣立言、沈凝冰來賭場賭博,給他造成巨大損失,和自己幫助章聞酒業賣假酒賺的錢相比超出太多,而且,給他造成不小心的心理創痛,如果,李騰達不能妥善給予解決,他不打算繼續趟渾水,愛誰幫助章聞酒業賣假酒誰去幫助章聞酒業賣假酒,反正他堅決退出,不摻和。
李騰達捉急,出乎李騰達意料,許列宿比起李騰達更捉急,賀衝飆撂挑子,留下自己一個人,獨自麵對黃建白、沈凝冰、蔣立言、白藉香,自己怎麼辦,看看賀衝飆什麼狀況,生不如死啊,輪到自己,自己怎麼辦,扛得住?怎麼可能扛得住,忙說:“別,別——”當然不是出於善意,勸說賀衝飆。“大家,大家兄弟一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