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治說著瞄了瞄在工作的樊啟華,此時的樊啟華眼神已經盯住,手也不再動彈,王大治知道他聽進去了,於是接著說:
“行,退一步講,曉米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孩子,根本不在乎這些,可是擋不住她的朋友、家人,什麼經紀人、助理之類的在乎,這耳邊風吹多了,說不在乎也在乎了,難免會影響心情。咱且不說其他,為了這姑娘,咱也得爭氣吧,不能因為她找了華子,就讓別人說她閑話吧?說她找了一個什麼工資跟她差多少多少倍的普通男人嫁了,這話聽著都刺耳。
再一說這個爭氣,華子技術在這,是吧,在行業裏這麼多年,雙證工程師,厲害!之前在設計院工作,雙證加上你一年的工資,獎金,亂七八糟的吧,都算上,撐死了,咱們往上說,撐死了也拿不到一百萬。
現在咱們是,自己開個公司,咱們公司的盈利狀況還真不錯,一年淨利潤照這個速度的,少了說也有兩千萬,這是一個公司的淨利潤,那分攤到個人身上,可以算一算是多少,我就不說了。
這個數字在曉米那裏是個什麼水平,我不清楚,你不清楚,華子自己心裏清楚。
照咱們公司這個發展,華子的收入水平趕上曉米,五年之內難啊。
五年以後的事還真說不好,這是我說的第一點。”
張良一邊聽著一邊也點了點頭,這就是現實,王大治雖然羅嗦了點,但是說的在理。
“你們沒意見,那我說第二點,剛剛良子說了‘感覺不踏實’,我做了這麼多年銷售,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見過?要說對人對事的判斷能力,我不敢說有多好,至少比你們不差,天上掉餡餅的事咱們不幹,我也不幹,但是遇到好的機會的時候咱們也不能放棄,開公司是為了幹嘛?實現理想,實現報複,說白了就是為了掙錢。現在有掙錢的機會,我們不能先是就抵觸了,我們得試圖去探索清楚了,這是不是一個真正的機會來了,還是真的就是‘天上的餡餅’——而事實證明,這是一個機會。”
王大治停頓了一下,張良問:“何以見得?”
王大治重新把自己肥胖的肚子跟著身體擱在了椅子上,腦海中策劃著故事情節不急不躁地說:“鄭氏集團覆蓋的業務很廣泛,娛樂啊,餐飲啊,什麼金融啊,地產啊,各行各業,可以說是非常全了,但是隻有我們這個行業,電力行業,他沒有涉及——這個行業是個經久不衰的行業,誰都用電啊,雖然技術在革新、進步,但是生產電嘛,所以早晚都要入手這個行業。據我所知,鄭希然不是鄭誌康唯一看重的,似乎還有什麼競爭對手,鄭希然很反感那個人,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為了在老爺子那裏討好,兩個人正卯足了盡頭對著幹呢,這就可以理解,鄭希然為什麼出這麼高的價格收購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