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機場的車上,伊曉米閉眼假寐。
劉紅跟齊魯浣熱鬧地聊著。
齊魯浣是有名的比較難搞的藝人,可是現在卻很禮貌地看著劉紅,聽著她分享的閱曆經驗。
這對劉紅來說就是最大的尊重了,也當然是令她最開心地事情。
飯店裏,樊啟華、王大治、張良等帶著公司全體員工正推杯換盞。這確實是一件值得好好慶祝的大事,為了這個單子全公司上上下下忙了一個月,終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樊啟華也罕見地跟張良、王大治拚起了酒。
到了機場,伊曉米借著上洗手間的空檔給樊啟華撥了一個電話。
在氣氛高亢的酒桌上,樊啟華根本沒注意桌子上放著的手機,也沒有聽到電話鈴聲。
第一次無人接聽,她又撥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聽。
“電話都不接——最好別找我!”
伊曉米收起了電話,從洗手間裏出來,跟著劉紅和齊魯浣,以及毛芮等一起登機。
伊曉米、齊魯浣和劉紅坐的是頭等艙,其他工作人員是普通的,兩撥人分開。
“你們年輕人一起坐,我坐你們後邊。”進艙之後劉紅說。
伊曉米走在前邊,直接坐在了後邊。
“我坐後邊,你跟魯浣坐前邊,還能聊幾句,我一會就睡覺了。”
伊曉米不言語,直接拿著眼罩罩上自己的眼睛,然後靠在了椅背上,她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情緒,跟劉紅也算是一種示威。
劉紅笑了幾聲:“那就咱倆坐,坐裏邊還是外邊?”
“我外邊吧。”
劉紅走了進去坐下。
伊曉米眼睛閉上,腦子還是清醒的,劉紅最近的表現讓她越來越反感,這種反感跟之前偶爾的抵觸不是一個類型,那種抵觸的前提是本身接受但是並不喜歡,之後就忘了,可是反感讓她對自己的未來越來越沒有信心。
“我要睡會,紅姐要不要睡?”齊魯浣問。
“睡會兒。”
齊魯浣也靠在了椅背上,戴上了眼罩。
過了五分鍾伊曉米就失去了知覺,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伊曉米聽得耳邊一個聲音:“魯浣?”
“你是齊魯浣嗎?”
她把眼罩往上拉了拉,露出一道光線,過道裏正站著一個看起來很幹練的女子,高挽的發髻,五官偏硬朗,眼睛很大,因為畫了比較重的眼妝且粘了假睫毛,顯得眼睛很大,但是並不是很美觀,鼻子直上直下,很有異域風情,豐厚的嘴唇看起來很彈潤,尖尖的下巴。
“又是一個整容臉。”伊曉米心裏默念了一聲,又把眼罩戴上。
齊魯浣抬眼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應聲。
“你不認識我了?”女子繼續問。
齊魯浣想當然以為這是自己的女粉絲的一種搭訕方式。
“看來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雲錦啊——”
伊曉米聽到這個名字,想到了之前毛芮跟她說過的話,宋雲錦——後來改名連雲錦,難道是這個雲錦?她不是齊魯浣的初戀嗎?齊魯浣不該不認識她啊!她又把眼罩上拉了一些。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齊魯浣目光裏閃現一種異樣,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
“我是連雲錦,你不認識我了?”
伊曉米一聽果然是。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在這裏遇上你,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