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啟華一度陷入極度尷尬中，他本就是一個喜歡從別人角度考慮問題的人，從來不忍心去傷害別人，哪怕是傷害別人的自尊心，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他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您是因為什麼看不上我？您覺得我哪裏不好，我長得不夠漂亮還是身材不好？”鍾芳緊追不舍。
“都不是——我有女朋友！”樊啟華隻能拿出最後一招來應對。
鍾芳吃驚地看著樊啟華，然後表情恢複到不卑不亢，繼而笑著說，“我不相信，這是你拒絕我的借口吧，你要是有女朋友，為什麼從來沒見過她？而且也沒聽張總和王總提起過，他們說你是一直單身！如果您是想拒絕我，您直接說就行，我能接受。”
樊啟華心裏暗罵這兩個老不正經，沒事就去跟員工討論他的隱私。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真的有女朋友，王總和張總也沒見過。”
“如果你沒有女朋友，是不是會接受我？”鍾芳改變了問題方向。
樊啟華為難了，“這個……”
說個“不”對樊啟華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有的時候他也恨死自己這個缺點了。
此時的鍾芳渾身散發著自信，與之前麵帶羞澀地狀態完全不同，她攔住了樊啟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如果您沒有女朋友，是可以考慮我的？”
還沒等樊啟華回複，鍾芳站起身，“謝謝樊總，我知道了，既然您有女朋友，以後我不會對您抱有幻想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工作了。”
樊啟華看著她推開門離開，舒了一口氣，好在這個女孩兒不是纏人的類型。
鍾芳一出門又換成了之前的一副羞澀的神態，表情裏還帶著一些喜悅。
“芳芳——過來，過來——”
旁邊等著吃瓜的人們早就等不及驗證他們猜測的結果了。
“叫你幹嘛？”
有兩個女員工拉著鍾芳問。
鍾芳模棱兩可地說，“沒什麼事，就是聊聊——”
“聊什麼——是不是聊一聊個人問題，比如你有男朋友嗎？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這類問題？”
鍾芳故作驚奇地問，“你們怎麼知道？”
“哎呦，我們有眼睛——看樊總什麼時候不是拒人千裏的樣子，就看你的時候目光比較柔和。”
“真的嗎？他也不怎麼看我吧？”
“得了吧，他不怎麼看你，還單獨約你進去聊一聊——他怎麼不約我呢！”
“看來美女就是美女，咱們就沒這個機會，還是個看臉的時代啊！”
旁邊的男同事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也插了一句話進來，“當然是看臉的時代，你覺得床上要是躺著你，哪個男人會有欲望，別說樊總了，就我這種饑渴的人，都沒欲望！”
“滾！”
“流氓！少聽女生私房話。”
“快得了吧，你們還私房話，恨不能都聽見了——芳芳你小心點，樊總不見得是想跟你交往，估計是想跟你幹那個！”
“籲——真齷齪，你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打爛你的嘴！”鍾芳笑著說。
“開玩笑，開玩笑。”
“靠譜不？”
鍾芳看著王大智的辦公室說，“王總說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飯，說樊總心情不好，讓我幫忙勸說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