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是你讓我找到了生命的意義,那就是毫無顧忌地去尋找那偉大的神月!”
帶領著卸了戰甲的百千名月母國士兵,白胡子老家夥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便消失在了兩山夾縫之中。似乎是去往了世外桃源一般,將自己卑微的一生投入在如此之虛無縹緲但是卻金碧輝煌的事業上麵,也算是對這家夥前半生的一種救贖吧。雖然說這幫人現在某種意義上與邪教組織無異。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眾邪教成員,一邊扶起倒地許久的黛西殿下,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強撐著與敵軍對峙這麼久,是個不得不令人佩服的女子啊。
“還有意識嗎,殿下?”
我在女子的周圍找了個石塊兒坐了下來,並沒有得到回應。清晨的露水還沒見著陽光,從冰冷的岩石上、潮濕的空氣中硬生生地往衣服裏鑽。我打了個寒噤,躺了下來。並不是累,隻是疑惑。非要講清楚的話,唔,距離上一次踏上這冰冷的土地已經有一千多年了。
那時候的世界,處處都是魔法的痕跡。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小兒科一般的魔法,我說的是真正的魔法。就像開了鋒的利刃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見血的那種。自然,此種環境之下,天生並不擅長用魔法的人類就隻能在精靈、神族、魔族等以魔法見長的種族之間的夾縫中求得一席生存之地。相信我,在魔法麵前,什麼長槍大刀啊都隻不過是小孩子把玩的玩具罷了。
那時的我來這兒是為了找一個人,毫不要臉的說,是一個女人。對方的名字叫妤,家在翌都,那裏是人類聚居地的中心地帶。踏過無數無知到敢來擋我去路者的屍體,我走進了那所謂的城堡。不好意思,那時的我剛剛做出一件足以改變自己一生的行為,所以心中的怒火有些控製不住。再說了,對於這幫螻蟻,我是從未在乎過的。
城堡的名字說實話我忘了,是一棟不大不小的三層建築,周圍擺上一圈仿佛籬笆一樣的圍欄,便是城牆了。建築的牆壁由於長年失修坑坑窪窪的,碎磚破瓦遍地都是。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理喻,但事實就是如此,這棟看起來頗亂不堪的“城堡”便是人族王室的居室了。
“你來了。”
這如長流細水一般的聲音來自城堡的內部。我知道是妤在叫我,便停了手。然兒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們卻依舊一個一個上來討死。於是長袖一揮,一幫蠢家夥死的死傷的傷。見此場景,後來的人類士兵終於是不在敢輕舉妄動了。便順勢進屋,大門踢開,伴著冷風,我闖進了那人類所謂的皇城。
大廳還算寬敞,精巧的盤虯椅子上坐著一個我從來都不認識的家夥。而妤緊緊地站在此人身旁。
“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啊,大英雄!”
破椅子上的那家夥抬高了腿,用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瞥著我。我當即知道自己被利用這一事實,並且眼前的這家夥顯然以為自己有辦法能夠治得了我。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家夥才敢在我麵前如此不設防地安然而坐。
“我殺光了你的手下。”
我說,並用那種下一秒便會連那家夥也一塊兒殺死的眼神瞪著那人。
“不不不,不是殺光,這還不是有一個嗎?”
那人詭譎的笑聲我至今無法忘記,令人心顫。同時那家夥用十分刻意作出的隨意抬手指了指一直藏於大廳角落暗處的刺客。就在同時,那刺客一個猛撲,拿著小刀就向我襲來,招招刺向要害。是久經訓練和實戰的老手,果然厲害。但就如我之前所說,刀槍棍棒再厲害,在魔法麵前,也都是小兒科的玩意兒。那刺客也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思,想在我施出法術之前了結我的性命。但是他沒有料到,作為一個強大到如此的魔法師,我的魔法,早就達到了瞬發的境界。於是那人在半空之中,帶著必勝的眼神,被我的法術撕成了碎片。
“不……不可能!大戰之後你應該沒剩多少魔力了啊!”
緊接著便是坐破椅子上那家夥求饒一般的表達自己的難以置信了。
“求饒,我就放你生路。”
滿臉冷漠的看著那家夥,我舉起了手中的火球。
“饒命!大人饒命,我錯了,對不起,大人別殺我。”
那人狗一般地趴下求饒。然而我依舊手指一彈,用火球燒死了他。
在他掙紮著的是幾秒鍾裏,我和妤麵無表情。其實是不知自己此時此刻是哪種心情。
“對不起。”
妤笑著說,雖然很勉強,但還是笑出來了。
“沒關係。”
我也笑了笑,然後走出了城堡。事到如今,我也隻能說這句話了。
那時的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片肮髒的土地。老實說我搞不清楚自己是受到了怎樣的欺騙,隻知道自己被耍了這一個事實,以及以後的路必定會坎坷異常這另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