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薰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人躺在病床上,細嫩的手背上插著針頭,有些迷茫的目光微微上移,就看見了上方支架上吊著的水。
“醒了?”君饒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像是突然從地縫裏冒出來的一樣,嚇的莫初薰一陣發抖,才看清了一旁沙發裏坐著的男人。
“我想回去!”莫初薰從床上坐起身來,看也不看看男人一眼,就要伸手去拔手背上的液。
“拔了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君驍!”男人的聲音比以往都要冰冷,莫初薰能感覺出男人隱忍的怒氣,甚至有了殺意。
“君饒,你到底要怎麼樣?”
莫初薰已經摸上了針頭的手隨著男人的話而頓住,男人習慣了要挾他,而她也習慣了男人的恐嚇,乖乖的斷了拔針頭的想法。
“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君饒冷聲說道,語氣裏沒有以往的邪魅,隻有冰寒刺骨的冷意。
莫初薰搖了搖頭,終於有了些勇氣“不,我不要回去,君饒,我要解除我們的婚約!”
男人從沙發裏起身,大步走向莫初薰,修長的手指強硬的將女人的下巴抬起,彎曲的尾指輕輕掃過女人嬌嫩的唇瓣。
“下輩子吧!”這是這女人第二次有膽量跟他提解除婚約的事情,可不管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句!
“君饒,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這樣折磨我有意思嗎!”
莫初薰麵對男人會不自覺地害怕,可再害怕她都不想再以君饒未婚妻的身份生活下去。哪怕她不能回到君驍身邊,她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所牽扯。
不愛?男人眼神有微微的變化,冰冷中似乎有了憤怒的火焰,這一次女人說的十分清楚,她不愛他!
手掌從捏住女人的下巴換成突然壓上女人的小腹,驚得莫初薰一陣顫抖,不明白君饒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
“君饒,你要做什麼!”
君饒抬起頭,嗜血的眸子盯住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就這麼害怕我?既然害怕,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想要離開我!”
“莫初薰,這裏有一件東西,隻要你肯舍棄,我就允許你離開!你要選擇嗎!”
君饒低沉到有些嘶啞的聲音在莫初薰耳邊咬牙說道。
選擇?她還有選擇?
“我要選擇!”
男人的話盡管嗜血陰冷,可女人卻仿佛看到了前方的一點點光亮,雖然很小,卻真的照進了她已經黑暗一片的人生,她必須要去抓住那點光明,帶她走出去。
君饒仿佛早已經知曉女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唇角微揚冷笑了一聲,眼裏重新有了那種屬於君饒自己的邪魅,覆在女人小腹之上的大手微微用力。
“莫初薰,想離開我,就用你肚子裏的孩子去換吧!你想要的自由注定隻能用血去換!”
他之所以敢放任莫初薰離開他身邊一個多月,就是因為他始終認為以莫初薰的性子,哪怕君驍重新想和她在一起,她也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了,她骨子裏強烈的貞操觀就像是一把枷鎖,注定要鎖她一輩子。
而且上次他故意激君驍的話,他就不相信身為男人可以不介意,就算君驍不介意莫初薰有過過去,但是他不會不介意有他君饒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