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完,顧萬千開車去了墓地,媽媽的墓地很小,因為沒有錢,墓地選的位置也有些偏僻,索性是風景比較好,當時親戚說,得選個像樣氣派的墓地,而死後才會高興,可她卻果斷的將母親葬在了這裏,風景好,即便是小小的一塊地方,心情也該是舒暢的吧!
顧南笙在墓園入口買了一束雛菊,顧萬千眼神微微動了動,那是媽媽生前最喜歡的花,她說雛菊是最純淨的花,永遠的活在自己單純的世界裏。
到了楚夢梵的墓前,顧萬千蹲著將墓碑上的塵土拂去。
“媽,我們來看你了,還有……爸爸!”
“夢梵,我回來了!”
顧南笙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那個美麗的女人,將生命永遠定格在了一個女人最美豔的時候,明媚皓齒間有著說不出的風情,很容易吸引男人的視線和注目。
顧萬千、顧子恒和楚夢梵閑聊了一會兒,顧萬千就拉著他先回了車裏,給顧南笙留下來單獨的時間和楚夢梵聊會兒天。
“姐,你就這麼原諒了?”
顧子恒看著遠處正坐在母親墓碑前不知道說什麼的男人,眼裏有掙紮的痕跡。
“他始終是我們的父親,血緣之間的東西很奇妙,即便他錯了,還是恨不起來。”
顧子恒撇撇嘴,“扯吧,我就恨他,我倒是想不是他兒子!”
顧萬千瞪了他一眼,從美國學的是犯貧專業嗎!目光透過車窗看向顧南笙的身影。
這些年,他應該也在時時刻刻想念媽媽吧!
否則,那背影看起來怎麼會那麼難過呢!
“夢梵,在那邊可好?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每當想起你,都是什麼感覺?”
顧南笙將雛菊擺在他認為好看的位置,眼裏有著些許模糊的柔情,唇邊的笑意若有若無,經過歲月洗禮的男人,很多感情都已經學會了怎麼完美的遮蓋和掩飾。
“千千是個好孩子,這些年苦了她了,一個人撐起一個家,不容易,是我對不起她!”
顧南笙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女人的笑顏如初,還是那樣明豔奪目,一如他記憶最深處的樣子。
“夢梵,你走的太早了。”
男人歎了口氣,從地上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深深的看了眼照片裏笑的豔麗的女人,轉身朝著外麵顧萬千停車的地方走去。
“等久了吧!”上了車,顧南笙輕聲問了句,臉上有少許的疲憊,青黑的眼袋,更添了憔悴。
“沒,回家吧!”顧萬千說完,打火,車子漸漸駛離了墓園。
藍君琰和司徒玦約在紙醉金迷,這裏是專為上流社會而純在的高級會所,外麵的喧囂仿佛被隔絕在門外,深色迷魅的布置,處處彰顯著調奢華的品味,這裏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