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腳像被魔力牽引一般,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她的右手撫上了他的眼睛。她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很陌生,“你的眼睛生來就是這個顏色嗎?”
他剛想答話,就聽見一聲獅吼,杜伽也緩過神來,人獅那羅辛哈呼嘯著從半空中撲到了他們的腳邊。周圍的人們見到怪物,紛紛四散躲閃開來,原本喧鬧的庭院此刻就隻剩下三個影子。
女子笑著去撫摸他的鬃毛“那羅辛哈,我找了你好久”
人獅沒有像往常一樣附和她,而是走到了那個男子的身邊,瞪著他,一言不發。
男子撤回了目光,看了看麵前的人獅,淒然的笑了,然後淡淡的吐了兩個字“果然…”
人獅咆哮著,鬃毛都豎著“她再也不會想起你,你死了心吧。”
男子又恢複了冷峻的神色,“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會再介入她的生活。”
人獅安靜下來,漆黑的眼睛裏有著濃得化不開的霧氣,看著那個遠去的黑色的孤獨的背影,長長舒了口氣。
“那羅辛哈”杜伽再一次呼喚了他“他的舞跳得很好看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比他跳得更好的人了。”
“以後見了他要避開,知道嗎?”
“為什麼?”杜伽歪著頭。
“因為他會傷害你”人獅舔了舔自己的前爪。
“哦”杜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的確很強,似乎比她還強。
杜伽和人獅晃蕩在月下的迦毗羅衛城裏,絲絨般的夜空裏掛著一輪明月,明月的周圍有著隱隱的霧氣,黑夜,整個衛城寂靜無聲。隻有杜伽和人獅深深淺淺的腳印留在黃沙般的土地上。
“那羅辛哈,我遇見了一個名叫怖軍的人,我答應幫他”
“隨你,你想幫就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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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永遠無法從這內疚中逃開,我將永遠無法從這心痛中逃開,日日夜夜都要忍受著這強烈的、無法再挽回的負罪感,永遠地。
我的淚水滾滾而落,這本該是七年前就該落下的淚水啊。而一個夢,一個長長的悲傷又甜蜜的美夢,竟讓我做了七年之久,竟讓我的心碎延遲了七年。
那可是真的嗎?
你的歡笑,你的淚水,你的話語,你的一切一切,都早已消失;而我守侯了七年的,隻不過是一個舊日的幻象,一個漂浮在天邊雲霞裏的,你轉身時對我露出一個微笑的幻象??
你早已不在了。你留下來的所有的回憶,曾經那樣在夢中保護了我七年,現在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片段,都像正在吞噬著你最後的身軀的烈火一樣地灼燒著我,所以我的眼淚是那麼地滾燙。
淚水消失在我腳下的土地裏,而你的身體消失在熊熊火焰裏。青煙直衝天際,我的夢是醒了啊,可是為什麼我依然還聽得見你在輕輕地對我說,“我在這”,為什麼我還依然好象看見你提著紗麗在月光下的俱舍草中抬頭向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