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虎男的八道金環扔起來就像狂風暴雨一般,仿佛八個金環變成幾十個一樣,匈奴人就見眼前金光重重,到處都是金環,一不小心就挨了一下,糊裏糊塗的就掛掉了。
匈奴人大為恐懼,聲嘶力竭地大吼著:“殺了他!殺了他!”可是衝殺去的匈奴兵無不成為千虎男戰馬腳下的墊腳屍。
再看崔雪鬆那兩把大鉤子耍起來,殺人就像農夫收割稻草一樣輕鬆,那雙鉤上麵帶起的一溜溜碧色殘影,看起來就像綠色的火焰一樣,妖邪之中帶著死亡的森寒。
曲正剛和馬剛一左一右,並肩作戰。
左邊是曲正剛翻飛的鬼雷刀,還有時不時怪嘯著飛出的金輪,匈奴人隻見一道金光在脖子上一閃而過,自己的腦袋就飛了起來。許多匈奴人都恐怖地看到,那金輪猶如天際流星般刹然乍現,雖已遠去,同伴的頭顱卻亦不見,身軀還愣愣地站著,不久才倒落塵埃。
右邊是馬剛的十方俱滅槍,十方俱滅槍正是在混戰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因為十方俱滅槍前麵有個主槍刃,兩側有兩個與主槍刃成十字形的副槍刃,槍杆尾部還有一個槍尖,隻見馬鋼晃起雙臂,大槍前後左右連刺,周圍十幾名匈奴人幾乎同時落馬,當真是十方俱滅!
蒼茫原上的大戰連殺了一個多時辰,直看得那番樓手心冒汗。這八個人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匈奴大好的青壯勇士了。看著地上累累的屍體,那番樓生平頭一次感到一股恐懼和無力感。
突然,那番樓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抓起身邊的一名親衛喊道:“那浮羅呢!你看見那浮羅了沒有!”
親衛一臉呆滯地連連搖頭。
“去,給我找。”那番樓忽然產生了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
那親衛連忙打馬飛馳而去。
過了小半會兒,親衛一臉惶恐地跑回來說:“大人……那浮羅將軍……陣亡了。”
那番樓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猛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我的弟弟!啊!我要殺了你們!”
痛失愛弟的那番樓雙目皆赤,狂吼著有如一頭發瘋的雄獅,抓起手中的彎刀就衝進了人群之中。
那番樓的親衛大驚,連忙打馬跟上。
薑魁蒙頭死戰,卻感覺眼前的敵人殺不勝殺,身體中原本雄厚至極的能量也幾近枯竭,身上的甲胄,手中的兵刃原本輕如無物,現在也變得重如千鈞。
薑魁心中明白,自己快要挺不住了,莫非今日就要在此完結麼?想自己從五彩神石中脫困而出後,到現在已經六年有餘,經曆的大小陣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卻沒想到要結束在這裏!
猛然間,薑魁驀地想起在落日穀中等自己回家的夏佳寧,他心中陡然震顫了一下,“我不能死,我現在還不能死!”
薑魁雙眼暴出血絲,扯著嗓子狂吼一聲,對麵的一名匈奴人當即被嚇得肝膽俱裂,栽於馬下。
突然,一個白袍鐵甲狀如瘋魔的大將闖進了薑魁的眼簾。
薑魁一看之下大喜過望,正愁殺不過去呢,你就自己倒送上門來!
他連忙一夾烏騅馬腹,朝向衝來的那番樓奔了過去。
“殺!”那番樓眼珠幾乎暴出,心中仇恨的烈火幾乎要把他的頭蓋骨衝破,大張著嘴朝薑魁殺來,似要生吞活剝了薑魁一般。
薑魁咧嘴森然一笑,舉起霸王戟劈頭蓋臉的一頓狠砸,邊砸邊在心中暗道,誰讓你拿著這麼短的彎刀就跑過來找我拚命,可別怪我欺負你。
薑魁心裏嘲笑著,手上可不慢,一口氣連砸了二十多下!
那番樓憑著一腔無比的憤怒死命接了薑魁二十多戟,但隨著一聲聲丁零當啷的暴響,那番樓滿腔的怒火逐漸被無限的恐懼所代替,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讓他驚懼不已。那番樓隻覺手中的刀越來越沉,從右手以下的大半個身子都麻了。
終於,那番樓的手一軟,彎刀瞬間被薑魁一戟挑飛,然後就見薑魁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氣,左手的湛盧瞬間化作一道寒光閃電般斬出,燦爛無比的掠向那番樓的脖頸!鋒利的劍刃劈開了空氣,發出一聲銳利的尖嘯!
那番樓有心想躲,但還不及做出任何反映,隻感眼前一花,一道璀璨奪目的銀芒已然及體!那番樓恐懼的想閉上雙目,但還沒等眼皮合上,一絲冰寒已瞬間襲至。
一切都是那麼的快,仿佛就在半個呼吸之間,那番樓長著滿臉絡腮胡的腦袋便翻飛而出,落在血水染紅的雪地上,睜大著不可思議的眼睛,任憑一個碩大的馬蹄在他的瞳孔中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