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漢牧民一聽匈奴人又來了,不禁個個義憤填膺,隻見一名壯漢大聲說道:“匈奴人欺人太甚!咱們留下來和北疆八騎一起殺匈奴人!”
“對!殺匈奴人!”
薑魁當即哭笑不得,隻得再次解釋說:“鄉親們!來的匈奴人足有兩萬!我們不能硬拚,必須立刻向北方突圍,你們快走吧,我們向北吸引匈奴人的注意力,你們馬上回家去!”
漢牧民一聽有兩萬人不禁嚇了一大跳,那大漢立即說道:“那咱們走吧,留下來隻會給八騎添麻煩!”眾漢民不敢耽擱,迅速上馬趕起牛羊,向東南方向跑去。
沒過多久,就有隱隱的雷聲自天際緩緩響起,匈奴鐵騎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如同奔騰的江河一般從東西南北向中間的八騎彙集而來。
薑魁猛地揮起霸王戟,又拔出了湛盧劍,劍指前方,狂吼道:“向北,殺!”
八人同時猛夾馬腹,八匹黑馬立時揚起蹄子向北方狂奔而去。
恰在這時,北麵的地平線上驀地升起了一條濃重的黑線,而且還在緩緩蠕動,隻片刻的工夫,那條黑線便粗了許多,轟隆隆的雷聲瞬間破空而來。霎時間,天地間再無別的聲響,緊接著,那條濃重的黑線眨眼間幻化成上千的鐵騎,密集如蝗地漫卷而來,荒蕪的大漠頃刻間被一大片灰褐色的人潮所覆蓋。
在鐵騎的正前方,有一麵豔紅色的旗幟,雖相隔甚遠,卻仍能恍惚感受到它獵獵招展的雄姿。旗幟下有一名長相極為凶惡的匈奴人,正是北麵五千鐵騎的主帥,匈奴悍將那浮羅。
那浮羅長得腰粗膀圓,雙臂有千鈞之力,可生撕虎豹,手執一柄狼牙棒,重七十餘斤,有萬夫不擋之勇,乃匈奴第一勇士那番樓的同胞弟弟,作戰和他哥哥一樣悍勇,在匈奴大為有名,號稱是僅次於那番樓的匈奴第二勇士。
八騎麵對著洶湧而來的五千鐵騎,就如同八隻逆流而上的螻蟻般渺小,麵對著匈奴人快要把浩瀚的荒漠遮蔽、幾可吞天噬地的強大騎陣,卻沒有一絲的驚慌出現在八騎任何一人的臉上。
近了!越來越近了!雙方幾乎可以看見對方的麵孔了。
匈奴騎兵們策馬狂奔,眉目猙獰,角弓已然挽滿,鋒利的彎刀已經出鞘,冰冷的馬叉已然舉起。
“準備!”薑魁忽地沉聲喝道,七人同時拈弓上箭。
“放!”隨著薑魁一聲令下,數隻利箭雨點似的飄向浮羅的一萬鐵騎。憑借著非人的神力,八騎射出的箭射程比匈奴人遠上三倍,在匈奴兵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十數名匈奴人被利箭洞穿而死,其中有大半是一箭兩人!
雖然吃驚於對方弓箭超長的射程,但他們畢竟隻八個人,能射死多少?隻要小心躲過長箭,逼近了肉搏,他們就死定了!那浮羅暗想道。
就在雙方相距一百二十步的時候,那浮羅雙目寒光閃爍,眼睛裏閃爍出無比猙獰的厲芒,厲聲吼道:“放箭!”隻聽蓬的一聲,一片箭雨就從騎陣中猛地騰空而起,萬支長箭有如黑雲壓頂,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狂風暴雨般傾瀉在八騎頭上。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射中八騎的箭支也都被他們身上的鎧甲彈到一邊,八人毫發未損。
那浮羅不禁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鎧甲?我要是穿上這身鎧甲豈不是天下無敵了!他的眸子裏霎時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
雙方距離越來越短,那浮羅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薑魁左肩上栩栩如生的麒麟頭,眼中貪婪的意味更加濃厚。
他握緊了手中的狼牙棒,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八騎,暗道,隻要殺了眼前這八個人,再剝他們身上的寶甲,我就是整個天下最強的強者,就連我大哥也不再是我的對手!
“殺!”那浮羅凶神惡煞地狂吼著,手中狼牙棒迅猛無比地砸向薑魁!
薑魁猛地揮起霸王戟,帶著轟天的氣勢和那浮羅實打實地硬拚了一記。天地間暴出一聲當的巨響,直震得那浮羅身邊的匈奴兵雙耳失聰。
薑魁身形微晃,不禁暗驚那浮羅的勇力,而那浮羅則差點摔下馬來。幸虧反應及時,他一把抓住了馬鬃才穩住了身形,可憐他胯下的戰馬慘遭巨力蹂躪,發出一聲聲的哀鳴。
震驚之下的那浮羅原本還想蓄力再戰,隻可惜薑魁並沒有給他調整氣息的時間,霸王戟閃電般地連砸,那浮羅碩大的狼牙棒被第六下猛擊生生砸成碎片,薑魁的第七下則把那浮羅連人帶馬劈做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