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冒頓在山下設伏,差點將劉邦的腦袋砍下來之後,田遨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心中不覺想到,這才是冒頓正常的表現,隻要幹掉劉邦,冒頓最不濟也能占據大漢黃河以北的全部土地,怎會因一個女人的幾句話就放虎歸山呢?
但田遨隨即又想到,既然白登山發生過這樣的血戰,為什麼在曆史上看不到薑魁的名號?難道白登山之戰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發生變化了嗎?哪個才是真正的曆史呢?
正當田遨一頭鑽進了時空線索的牛角尖,邏輯思維幾欲崩潰的時候,卻聽薑魁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我很奇怪,你既然是轉世靈童,能預料未來之事,那豈不是神?為何卻無法預料自己的將來?”
田遨好不容易從諸如我到底在什麼世界,我是誰的問題之中解脫出來,不禁輕撫了一下額頭,故作輕鬆道:“我自己有什麼好預料的?況且我預料的也未必準確,上次隻是碰巧而已。”田遨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薑魁笑了笑,忽然壓低身子,眼神一凝,故作神秘地低語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快有殺身之禍了?”
田遨吃飯的手頓時一疆,眼中露出一絲驚慌:“誰要殺我?難道是你?”
“我為什麼要殺你?是劉邦。”薑魁嘴角輕翹,笑得極為邪惡。
田遨手中的筷子當啷一聲掉在桌子上,失措地低呼道:“為什麼?劉邦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的那首詞浪淘沙,你好好想想吧,你寫的詞你不可能不知道什麼意思。”薑魁盯著田遨的眼睛說道。
田遨頓時想到了什麼,身上冷汗直流,小田遨臉色刷白,輕抿著嘴唇道:“你……你怎麼知道劉邦要殺我?”
“因為我抓了幾個劉邦安排在你家周圍的密探。”薑魁淡淡說道,似乎對田遨的反應很滿意。
田遨頓時懵了,連密探都派出來了,那劉邦豈不是要馬上動手了?
田遨頓時一把抓住薑魁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會看著我全家死光光的對不對?你當初從項羽手下救了我一命,現在也不會介意再救我全家人的性命的,是不是?你一定要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我就哭!我要是哭起來,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自然的一草一木包括空氣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薑魁聽到這番話頓時哭笑不得,再看著麵前哭鼻子的小鬼,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怕再聰明,一嚇也會毛爪子。薑魁身後的一幫子怪蜀黍也跟著大笑起來,直讓周圍的人側目。
田遨正驚疑不定之間,薑魁總算是停住了笑聲,安慰小田遨道:“放心,我會在你家周圍保護你,劉邦知道我在這裏的話,他會放過你們的。”
“住到我們家吧!我們家寬敞著呢!”田遨立時抓著薑魁的胳膊叫道,這樣一大尊保護神比什麼門神都強百倍,住到自己家裏,什麼妖魔鬼怪統統都得繞道走,更不用提劉邦那小樣兒的了,自己一家就算是安全了。
田熬生怕薑魁不同意,搖的薑魁膀子都要掉了。
薑魁嗬嗬大笑,被小孩子撒嬌也蠻有意思,不良大叔就這樣享受著,點頭說了聲好。
看到薑魁點頭答應了,田遨一蹦三尺高,直恨不得對薑魁說出:“我有兩次生命,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遇到你!”如此肉麻的話,但考慮到薑魁會把自己直接從窗口丟出去,田遨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有薑魁撐腰,田遨立即腰杆就硬了起來,踮著腳尖拍了拍薑魁的肩膀,裝出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樣子道:“好兄弟!”說完他不禁立刻想起,港片裏隻要有個人拍著另一個人的肩膀說,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那麼這個好兄弟不出5分鍾就該死了,不過在田遨想來,能幹掉薑魁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接觸薑魁這麼久,田遨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看到薑魁被自己逗得哈哈直笑,和自己的親密度直線上升,田遨心中不禁小得意了一把,心忖,得了便宜還賣乖才是王道!任你是絕世驍將,在我一副小孩子的外表下,照樣被我忽悠得團團轉。
薑魁隨後便住進了田府,田榮極是熱情款待,畢竟當初是薑魁在項羽手下救了他們父子一命,要是沒有薑魁出手相救,他們父子倆早就成一堆爛泥了。
薑魁在田府無所事事地住著,一晃好幾天便過去了,劉邦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眾人正疑惑間,傳來了韓信被劉邦軟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