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你去備馬,晚上隨我走一趟。”
“是!”阿強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主子做事從來不會沒有原因的。
看著阿強的身影走遠,任君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歇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該動動筋骨了,隨即便大步朝著自己的書房而去。
十月末,寒風拂麵,絲絲涼意入骨,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那漆黑一片的天空中閃耀著幾顆黯淡的星光,像是努力想為被黑暗籠罩的人間撒上一丁點的光亮。
在通向西夏的官道上,突然出現了兩匹一黑一白的駿馬,一前一後奮勇地使盡全力往前狂奔,那鐵蹄發出的“得得”聲,在這樣的暗夜,顯得特別清脆響亮,打破了一片靜寂。
從那一聲聲“駕”地喝斥聲和那頻繁落下的抽鞭聲中,可以看著出駿馬的主人心情是如何的焦慮。
騎在黑馬上的男人在風馳電掣中仍然抽空扭頭詢問騎白馬的男人,“主人,前麵就是西夏的夷州,我們已經連續趕了三天的路了,今晚是不是先歇會再走?”
西夏那裏究竟有什麼事讓一向沉穩的主人如此心急?讓主人連身體也不顧了,就這樣連續不要命地奔走了三天三夜,就連身體一向健壯的他都感覺身體嚴重透支,快要受不了了,難道主人是鐵打的,不會累嗎?
任君行扭頭瞟了他一眼,手上的馬鬃卻一刻未鬆,目光在看到阿強臉上的疲憊時,濃眉一蹙道,“阿強,京城那個地你也是知道的,我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去。你若累了,就歇會再趕上來!”
“主子,我不累!我隻是擔心你!”阿強急切地說道。
主子不肯休息,他一個屬下就算累死,也不敢任由主人先行而不好好侍候著。
“好了!如果要跟著我就別再說廢話了,再堅持幾個時辰,我們就能趕到西夏的京城,到時,再讓你好好歇著!”說完,任君行又甩了一鞭,“駕……”
雙騎如流星往前隱去,官道上又恢複了原有的平靜。
天亮了,又奔波了一夜的黑白雙騎,終於站到了巍峨高聳的城牆下麵。
任君行躍下馬,抬眼望著那青灰色的城牆,傲然屹立,似乎張著一雙冷漠的眼,在睥睨著在它腳下來來往往的人們。
他的目光又移到城樓上那張隨風飄揚著的西夏旗上,唇角勾起一絲譏諷,隨即與阿強對視一眼,兩人手牽著馬,在守城侍衛好奇的目光打量下,從容不迫地走進了城。
他俊逸出眾的外貌引起了守城侍衛的注意,看著他的背影,並排在一起的兩個侍衛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老五,這公子你見過沒有?”
“沒有,看他長相白淨俊美,好像不是咱西夏國的人呀!哎,老朱,你說,他會不會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妞呀!聽說,最近城裏經常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妞時不時出現,不但美得驚人,而且花錢如流水呢!”
“我咋沒聽說!不過,看他不像,你看看他那身板,比咱倆還要高大,哪有小娘們長得這麼高大的!”
“這倒也是哦!”
任君行和阿強似是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過了關卡,徑自瀟灑飛身,那上馬時如流雲般的身手,又讓守城侍衛瞪大了眼,在他們的驚訝目光中,心急地駕著馬往前飛馳而去。
很快,究竟是不是她,答案就能揭曉了!任君行的心,隨著馬匹的顛簸而上下起伏著。
這一次,如果真的是她,不管如何他都絕對不會再放手!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