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晴這才發現自己不在家中,一愣,一驚,“渲哥哥,這是?”環顧四周覺得有寺廟的感覺。
秦雲渲怕她多想了去,不得已編了個善意的謊言,“晴兒忘記了嗎?你生病了,這兒安靜有益於養病。”
她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我都忘記了,竟是如此。”麵色微露為難,“可是,爹怎麼不在呢?”
“譚大人先回府去了,我們今日便也下山回去,到時你就可以見到譚大人了。”許是因為血靈山上天氣比較寒冷的緣故,秦雲渲現下臉色白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一般,說著話又開始猛烈的咳嗽,嚇得譚雨晴不知所措。
“渲哥哥,渲哥哥……”譚雨晴看著他的臉色快哭了。
秦子宸和納蘭汐若從屋子裏衝出來也是嚇了一跳,秦雲渲一直咳著停不下來,望著譚雨晴示意她不要擔心,還是忍不住彎腰咳個不停。
“汐若,你在這兒看著雲渲和晴兒,我去和方丈說說,我們立馬下山。”秦子宸臉色凝重。
納蘭汐若也有些被秦雲渲嚇到了,卻是要安撫被嚇的臉色發白身子顫抖的譚雨晴,“晴兒,沒事兒,王爺那是感冒了,肺氣咳出來,順一順就好了。”她一邊安穩著譚雨晴一邊伸手輕拍秦雲渲的背讓他舒暢一些,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卻是沒有力氣,一下子歪著身子靠在牆壁上。
“渲哥哥……”譚雨晴一急上前去扶住他。
秦雲渲淺笑安穩譚雨晴,“晴兒,渲哥哥沒事,你看汐若都說了是感冒,回去大夫開一劑藥吃一下就好了。”暗黑色的唇與白紙般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納蘭汐若心下暗暗擔憂,此前秦子宸曾跟她說過秦雲渲中了毒,每一年就會發作一次,本來前兩年心情比較好加以藥物控製發作起來倒也不是很嚴重,近兩年因為譚雨晴突然離開的緣故,思念成疾不說,連著禦醫開的藥都不及時服用,因此才會越加嚴重。說來說去納蘭汐若覺得還是自己對不起了他們,若不是自己的話妙雲方丈就不會憑空植入一些記憶在譚雨晴腦中她就不會以為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更不會逃婚離家出走,秦雲渲也不會因此病的更加厲害。
秦子宸和方丈告別之後四人便下山了,這會兒幾乎比上山的時候更慢,秦子宸飛鴿傳書派了轎夫上來,也是四人走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才遇上,秦雲渲一人送上轎子先行離開,秦子宸,納蘭汐若和譚雨晴因為著急,腳下速度也快了很多。到了山腳下秦子宸通知接應的馬車已經等在那兒了,馬車直接去了九王爺府,三人到的時候房中跪了一地的大夫,嚇得納蘭汐若頓時腳下發軟站不住。
秦子宸扶住她卻發現譚雨晴臉色煞白,眼淚簌簌直流而下。納蘭汐若心中難受,心中暗暗怪罪自己,卻是見到譚雨晴這下心情應是更為不好,便連番勸慰著會有辦法的。
派人去宮中請的禦醫很快就來了,畢竟是專門調理秦雲渲身子的,倒是很清楚他現下身子的狀況,暗中告訴秦子宸情況不是很樂觀,倒是一貼藥喂下去之後沒多久便醒來了,神色較之前更差,譚雨晴不想讓看見了擔心應是忍住了眼淚,納蘭汐若實在不忍看下去獨自一人躲在外麵難受著。秦子宸發現她不在房中的時候甚是著急,出去門口發現她正坐在石凳上發呆,不由心疼不已。
“汐若……”秦子宸立身在她身側神情關切。
納蘭汐若心口發酸,頭微微靠著他,“子宸,你說如果沒有我的話,九王爺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子了。”
秦子宸蹲下去認真的看著她,“汐若,雲渲中的是慢性毒,要慢慢排解和調理才行,這不是你的錯……”看著她那般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