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說,這是一個關係到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
我左手捂著肚子,幸好,它咕咕作響的聲音被周圍的喧鬧聲給掩蓋住了,要不然那可怕的聲音真想讓我找個地縫鑽下去算了。
麻婆豆腐……蒜蓉青菜……我的天就兩顆小青菜居然要兩元錢,可以被炮姐用來放電秒殺對手的一元錢居然隻是一顆青菜的分量……什麼居然有土豆!!土豆土豆!!我心心念念了一個禮拜的土豆君!!我的目光近乎淒慘而狂熱地注視著那價碼牌,然後就有炸了這食堂的衝動——一個醋溜土豆絲要四元!!喂你這是要幹什麼!!好想立馬就打電話給市長讓他好好來和食堂堂長喝杯55分的酒不對不對,應當是37分的酒,我腦內補完著陸生的臉換上市長雪女的臉變成食堂大媽的,立馬笑了,但這一笑讓我原本壓在胃裏的氣噴湧而出,本來虛偽地騙著自己胃裏還是有點東西的氣體已經化為食堂裏再隨處可見卻也找不到的熱氣。
真的——好餓——
我攥緊了手裏的校園大狗牌,裏麵還有五十塊,我一個禮拜的生活費。我不能這樣,今天已經吃了兩份米飯了(為什麼那一點就要五毛錢啊我又不是**),再吃一頓的話以後幾天可就沒著落了……
但是——好餓——
我垂頭喪氣地走到就餐椅坐下,把頭貼上桌子,閉上眼睛,覺得餓的全身作痛。
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然而我隻能在這裏貪婪地聞一聞食堂飯菜的香氣,自我安慰雖然人屬人種的我們一般是靠嘴巴吞咽進食進入咽喉胃部腸子消化,但我用鼻子捕捉一些小分子物質也是可以進入咽喉的某種意義上也是吃飯的一種吧哦嗬嗬嗬嗬……
好香……是土豆味……
離我好近……
謝謝你同學居然拿我最最喜歡的土豆還離我這麼近讓我大飽鼻福我真是太愛你了……
“要吃嗎。”
冷淡的聲音,非常好聽,但是應該不是問我的。大概是那邊買了土豆的人們或是BG或是BL地互相喂飯吧……
我想到這裏,張開嘴巴,想象著那邊的人互相喂飯的甜蜜樣子,八中對戀愛管的不嚴,所以這種膩味的情侶在這裏隨處可見。不過要是男男也好棒啊……我剛想嗬嗬笑起來,卻傳來那個略帶磁性的低沉聲音:“還要我喂你嗎……真是麻煩……”
我想象著這位聲音美妙的歐尼醬,雖然聲優中聲音好聽的一般都不好看但祝你像馬毛一樣聲美人美心靈美,用勺子小心翼翼地盛起一勺土豆,用著能化開月光的溫柔望著對麵的男性(女性),輕啟雙唇:“夫君(妻君),啊——”
什麼嘛,我一定是太餓了,居然已經將幻想使用到口腔內部了,那種土豆君的美妙口感是怎麼回事……我試著咀嚼了一下——
我的執念已經將土豆君具現化了!!
“喂,你不要太激動。”
我睜開雙眼,發現嘴巴裏還叼著勺子,整個人已經站在了椅子上,用著鹹蛋超人的姿勢一副吃了抹了秋子阿姨果醬的早苗阿姨麵包的模樣。
對麵的男性同學那雙深色的眼眸裏貌似隻有一種名為震驚的情感了。
毫不在意地吃掉口裏的土豆,我一個漂亮的前空翻蹲在了椅子上,閉上雙眼,把手放在大腿上,微微張開嘴:“啊~”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