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若走出電梯,頓時覺得心髒的位置一陣一陣的發悶,很是不舒服,淺若單手抵住牆壁,然後用另一隻手錘了自己胸口幾下。
為什麼她身邊的人總是一個一個離去?淺若胡思亂想的想,那麼是不是下一個就輪到她離開這個世界了呢?
不知道是心髒還是腹部,反正淺若就是感到很難受,不遠處正好有一張長椅,於是淺若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因為這一層是心理科,所以走廊上的人寥寥無幾,絕大多還是醫院的護士。
在淺若麵前來去的護士均身著白大褂,頭上戴著白色的護士帽,胸前還別的工作牌,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說說笑笑,樣子好不開心,安靜的走廊將她們的笑聲無限製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淺若聽著那笑聲,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此時的淺若心理是偏激的,處於亞健康的心理狀態。
外麵傾盆大雨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了,就因為這個北堂攸暮在去醫院的路上被堵了整整二十幾分鍾了,北堂攸暮坐在車裏等的急躁,向來沉穩的北堂攸暮竟也等的失去了耐心,此時的他急切的想要趕到醫院。
北堂攸暮再一次將手機拿了起來,不死心的再一次撥通了淺若的手機號碼,從二十分鍾前被堵開始,北堂攸暮已經打了不下十通電話給淺若了,而電話那頭始終是個機械回應音:“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這一次的電話在滴滴滴響了五聲後,終於是被人接了起來,可是說話的卻不是淺若,而是一個非常熟悉的男聲。
“哥,我是光城,淺若姐不小心將包落在我車裏了。”北堂光城立即解釋道。
電話的確是響了好幾次了,但是那畢竟是他未來嫂子的包,他等尊重對方,所以就任由淺若的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直到手機在響第十二次的時候,北堂光城最終還是將淺若的包打來,然後將她的手機拿了出來。
果然如他所想,電話是他家哥哥北堂攸暮打來的。
“哥,你不會還沒有到醫院吧。”想想也是,如果他家哥哥已經在醫院了,那麼一定陪在淺若姐身邊了,那他怎麼還會想的起來要給淺若姐打電話呢?
“現在雨太大,導致嚴重的交通堵塞。”北堂攸暮提高了聲音對北堂光城說道。
整條馬路上被嘩嘩的雨聲與震耳欲聾的汽車鳴笛聲所籠罩。
等前麵的車再一次行駛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我先掛了,你晚上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在掛電話之前北堂攸暮還不忘叮囑北堂光城開車要小心。
道路通暢後,北堂攸暮僅用了五分鍾就將車子安穩的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內了。
醫院外麵站了很多人,想來都是被這大雨阻礙了離去的步伐,北堂攸暮本不打算撐傘的,但是後來一想即使他不需要雨傘,淺若也是需要的。
北堂攸暮下車,然後步伐很快的朝醫院的大廳裏走去,北堂攸暮走進大廳,正好與迎麵走來的郝豪打了照麵。
看到北堂攸暮,郝豪並沒有感到奇怪,反而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淺若來醫院,他是不可能陪著的。
不過此時看來,淺若應該是瞞著他要醫院的,不然他們是不可能一前一後來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