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圓滿完成,秦語嵐當然是要跟著北堂修離開的,畢竟再怎麼說,她在這裏的確是一個超大瓦數的電燈泡。
幸福往往就是這樣,來的突然,隻是所有的人都不希望,幸福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可是往往是人們不希望發生的事發生的概率更大。
不知道是哪個著急了,隔天秦語嵐就早早來到淺若的住處,如今可以說是淺若和北堂攸暮的住處了。
“阿姨,您這是?”淺若疑惑不解的看著似乎很高興的秦語嵐問。
秦語嵐拉過淺若的手,坐下。
“淺若,阿姨是來和你說說你們的婚禮的。”
“婚禮?”淺若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是的,婚禮。”秦語嵐慈愛的拍了拍淺若的手背,繼續說:“阿姨知道你從小就無父無母,和妹妹相依為命,所以阿姨想讓你們早些結婚,結婚後如果你們願意就搬去和我們一起住。”
你從小就缺失的父愛母愛我們會給你的。
這句話是秦語嵐放在心裏的沒有說出來的話,或者真的是緣分吧,這樣美好的女孩子就應該得到最好的對待。
“這個……”淺若有些迷茫,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結婚,婚禮。
秦語嵐依舊笑的慈愛,“沒事的,這件事就交給媽來安排,你看怎麼樣?”
對於稱呼,秦語嵐轉換的十分的自然,還處在迷茫狀態的淺若也沒有注意到秦語嵐這個小小的稱呼轉換。倒是一邊的北堂攸暮注意到了,他側目看了眼秦語嵐。
每個人的都有屬於各自的生活軌跡,不同的是,有些人雖然有著不同的生活軌跡,但是卻能有交集的機會,交彙之後是分道揚鑣,還是攜手共進,這就要看各自的想法了。
“怎麼了?睡不著?”北堂攸暮本打算出來倒杯水的,結果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淺若。
北堂攸暮的問話淺若沒有聽到,直到人走到她身邊她才有所發覺。回過神來的淺若抬頭去看背對著燈光的北堂攸暮。
刺目的燈光使她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光芒中他溫柔的笑容是那樣的不真實,這是錯覺嗎?還是別的什麼?為什麼她的心就是靜不下來呢?
或者她的心事在臉上表現的太多,以至於北堂攸暮一眼就看出了她此時心中所想。
北堂攸暮坐下,將淺若輕輕攬入懷中,“是不是在為媽剛才說的婚禮的事煩惱?”
淺若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如此的情緒到底是從什麼開始的?
沉寂了許久,“我沒事的,你早點睡吧,晚安。”說完就站了起來。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北堂攸暮坐在沙發裏久久沒有動作。
不安的心情不是空穴來風,或許是因為有了默契吧。
夢境裏,現實中,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隻有都發生了同一件事,那才可以分辨出,事實與夢境。
淺若從夢中驚醒,那樣的場景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夢中了,可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般如此的真實,以至於她已分不清她是不是還在夢中。
淩晨三點。
她已沒有了睡意,於是便將床頭櫃上的燈點亮,在床上靜坐了一會兒,這才下了床,走到寫字桌前坐了下來。
那本被放在抽屜裏的筆記本已經許久不曾拿出。淺若呆坐了會,方才將抽屜打開,拿出筆記本。
日記,寫過後她就不會再去看,她是多麼的希望自己在對待過去的事情上也可以這樣。
過去了,就不再回首。
將日記本翻開,然後目光停在了她寫的最後一篇日記上麵,然後看著最後一行字怔怔的走神,手中緊握著鋼筆,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那一行字去掉了。
文字所在之處,紙張早已破爛,黑色的墨水連著印染了好幾張紙。淺若看著,接著毫不猶豫的將後麵的幾張紙給撕了下來,而源頭卻依舊留在那裏。
空洞,破敗。
每個人的人生道路上總是會有那麼一段充滿荊棘的道路的,不論你堅持與否,前進或後退,滿身傷痕那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