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淺若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如果不是鞋子穿的不對,她一定會去踏雪,在潔白無汙的白雪之上印刻下自己的足跡。
見淺若突然低頭停下步子,北堂攸暮便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淺若抬頭,隨即便搖了搖。
“想去踏雪?”北堂攸暮一語便道破了她心中所想,絕對的準確無誤。
淺若瞪了他一眼,抬步就走,這人是會讀心術還是怎的,她不要被他說成是小孩子!看著她匆匆的步伐,北堂攸暮笑著快步跟上,“說你是小孩子你還不高興。”
這個樣子的她真的很像是在耍脾氣的小孩子,很可愛,但也很惹人喜歡。
雖是夜晚寒冷,但是公園裏的人卻不少,很多都是玩雪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孩子,在爸爸媽媽的陪同下,在橘色的路燈光中,笑逐顏開,被凍得紅撲撲的小臉上洋溢著稚氣。
不自覺的,淺若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那其樂融融的一幕,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是北堂攸暮所能懂得。
淺若看著,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然後伸手挽住了北堂攸暮的胳膊,然後仰頭對他暖暖一笑,如今的她看到這樣的場景已經學會了平靜,學會了看淡這一切。
無需話語,一個動作,他便能將她讀懂,如今的她可以看淡這一切他真的很高興,雖然還沒有徹底的開懷,但是能平靜的對待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所受得苦,所做的努力,他都知道,所以他慶幸,慶幸他能遇到她,遇到如此堅強的女孩,讓他有得以陪伴在她身旁的機會。
北堂攸暮將挽住自己胳膊的手拿了下來,然後緊緊握在手中。她的手很冷,冰涼一片,她便是如此,一到冬天手腳就是冰涼的,不論周圍是有多暖和,也溫暖不了她的四肢。
“你說小南他們如此著急讓我們過去會是什麼事?”如果不是小南的語氣中沒有焦急,沒有任何負麵情緒,淺若說不定會胡思亂想,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可是不管淺若她怎麼問,他們就是不肯說,守口如瓶,不論淺若如何詢問,他們就隻有一句話:隻要淺若姐姐你來了就會知道的。
北堂攸暮挑了挑眉,“等到了不就知道了嘛。”她絕對是問錯人了,那些小調皮鬼口風都那麼緊,他這個當事人怎麼可能會將事情透露呢?
“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這樣的猜測是有依據的,當時小詩好像也在安家,不小心說漏了嘴,說:攸暮哥哥他說……後麵的話似乎是被人無聲的製止了。
大冷天的晚上,小詩會在安家,那就說明魯丹也在安家,現在又讓他們過去,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直覺告訴淺若,一定會和她有關。
“哦?”聽淺若這麼問,北堂攸暮頓時來了興致,“你怎麼會認為我和他們串通呢?”不過事實就是這樣的,他的準備得以成功有他們的一份功,等事情結束他有考慮帶他們去旅遊。
“直覺。”淺若歪頭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那直覺有沒有告訴你,我們串通要做的是什麼事?”北堂攸暮打趣的問道。
淺若突地停住,回頭,寒眸一掃,“你的第六感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些什麼了嗎?”
呃,這個話題怎麼會如此的熟悉呢?淺若眨了眨眼睛,然後繼續前行。
白雪皚皚不勝美麗,雖說冬天是個懶惰的季節,但是她卻不乏有夢,冬季也是個多夢的季節。和我們的夢不同,她的夢想隻是純潔的飄落。安靜的到來,等天氣一回暖,她的夢也就會悄無聲息地消失。
有時候,當有些事我們懶以訴說時,那就望著雪白的窗外,一切就會顯得寧靜。這便是雪的能力,能使人平靜下來。
樹枝上積滿了雪花,淺若抬頭看著,忽然北風一吹,雪花再一次紛紛揚揚的飄落,如水晶般,在路燈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在這樣一個季節中,會變得懶惰,因為冷凍了往事延伸著朦朧的心事,所以才會變得懶惰。滿眼全是婆娑起舞的雪花,周圍盡是落英繽紛的天地,美麗的自然,怎還有心思去回憶往事,回憶往事所帶來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