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生滿鐵鏽的短劍直直地刺入了馮傲天的小腹,大貴還沒來得及驚叫出來,一股烏黑的液體就衝出馮傲天的小腹直衝雲霄,旋即那把短劍也騰空而起,同時馮傲天身上那把寬三寸長六尺的懸劍也衝天而起,兩把劍在空中當一聲碰在一起,散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後,玄劍的劍身裂開,將那把生鏽的劍裹入其中,然後直直的落到馮傲天張開的右手掌上。
劍一挨上馮傲天的右手掌,剛剛還昏迷著的馮傲天馬上就睜開了眼,兩道金光撕裂了空中無盡的黑暗,一聲大吼,震落了樹枝上的積雪。
“啊!”
一聲大吼中,馮傲天手握玄劍騰空而起。
“主人,您終於現身了。”
周大富俯身跪在院子中冰涼的地上對著麵前如山般立著的馮傲天大聲的說著。
這一下大貴在一邊蒙了,豈止是蒙了,簡直就是傻了。
“哥,哥,這怎麼回事?”
大貴結結巴巴的問大富,可是大富並沒有理他,仍舊跪伏在地上,神態謙恭地望著麵前的馮傲天。
此時的風傲天廝殺一天惡戰一天的疲憊全部的消失了,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地盯著麵前的弟兄兩人
剛剛在昏迷中,馮傲天就覺得丹田那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暢快,就如同堵塞千年的江河終於找尋到了入海的路徑,同時就感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可是對於這個地方以及麵前跪著的這個人稱呼自己為主人,馮傲天的心裏仍感到迷惑。
“主人,我們家在這裏等了您百年,今天終於等到您了,真的是太好了。”
大富激動的眼淚流了下來,說完還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這一下大貴更是摸不著北了,心說哥哥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爹死的時候他磕頭也沒今天響呀,可又一想不對,這裏邊肯定有事,喝這點兒酒哥哥絕不會醉,再一聯想到剛剛發生的那詭異的一幕大貴也覺得麵前這個人不一般了。
馮傲天見麵前跪著的人竟然給自己磕上頭了,急忙伸左手去拽他,“這位大哥,我們從未見過,你何必施以此大禮。”
“主人,既然您來了,就快請跟我走吧,我爹20年前囑咐我,見到您之後一定要我馬上帶您去見他。”
大富這話一說完,一旁的大貴撲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心想,今天這哥哥真是喝暈了,爹都死了20年了,還要帶這人去見他,這要不是醉話就是被鬼上身了。
大富可不管大貴心裏在想什麼,從地上站起來後,抓住馮傲天的左手就往前麵的山上跑。
地上的雪特別厚,可是大富踩在雪上卻如同踩在實地上一般向前飛奔,馮傲天被他抓著左手隻好跟著他,一開始本不想跟他去的,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而且現在馮傲天的心裏滿滿的都是要盡快的趕回家去找歐陽春秋以及自己的叔叔馮勝林他們報仇,既然現在自己的身體恢複了,就要盡快的殺掉仇人,盡快的讓爺爺以及爹娘瞑目,可是就在剛剛那一個瞬間冥冥之中仿佛聽到一個人對自己說,“孩子,快隨他去吧,”這個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耳熟那麼的親切,像極了爺爺的聲音,一想到爺爺,馮傲天一邊跟著張大福向前飛奔,一邊流著眼淚同時在心裏就一遍遍的說,“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大貴看哥哥拽著那個人向山上跑,一看這去的方向不正是爹當年下葬的地方嗎?本來這個小村子從有人在這居住開始所有去世的人都葬在房子後麵的一片山坡上,這地方向陽,可也不知怎麼回事,爹當年卻被哥哥葬到了南山的北坡,當時大貴還小,等長大後也問過大富,可每回問大富總是說這是爹臨終前的意思,今天一見哥哥拽著那個人往南山跑了,也隻得在後麵跟了來,可是以他的速度,很短的時間就看不到前麵的兩個人了,大貴隻得順著雪地上那極淺的兩行腳印向前走。
大富拽著馮傲天時間不長就上到了山的半山坡上,停在了一座墓碑前,石碑上刻著五個大字,“張有財之墓”,馮傲天正納悶這人把自己帶這來做什麼的時候,張大富已跪在了墓碑前大聲的喊了起來,“爹,兒大富來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今天主人終於現身了,我把他帶來了。”馮傲天一聽這個個自稱叫大富的人對著這個墓碑這樣說,心裏愈發的納悶了,可就在大富話音剛落,一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麵前的墓碑快速的旋轉了起來,速度是越轉越快,而且還逐漸升高,隨著墓碑升高,現出來兩扇石門,石門打開後,從裏麵走出來兩名年輕人,看年紀和馮傲天應該差不多大,這兩名年輕人快步的走到馮傲天跟前雙雙的跪下,“恭迎主人。”說完後咚咚咚的一人磕了三個頭,然後起來,一左一右挽扶著發呆的馮傲天向那兩扇石門內走,其中一個對跪著的張大富說道:“等會兒大貴來了,你們倆一塊進來吧!”這看似和馮傲天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話剛一說完,張大富跪在那恭敬的答道“是,謝謝叔叔。”大富這話一說,不禁讓馮傲天有些發呆,這人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呀,怎麼叫他叔叔,可還沒等他想出個什麼,就已被帶到了石門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