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自蹊便很得意地看向杜錦寧，希望娘親能誇誇他。
杜錦寧隻得道：“我們蹊兒就是聰明。”
齊自蹊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撲進杜錦寧懷裏。
杜錦寧下馬車前特意換了幹淨衣服的，此時把他抱了起來，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太後外祖母誇蹊兒的時候，五皇子哥哥是不是很難過？”
齊自蹊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點頭：“五皇子哥哥笨。”又點了點自己，“蹊兒聰明。”
“那蹊兒聰明還是娘親聰明？”杜錦寧又問。
齊自蹊瞅了瞅杜錦寧，想了想又瞅了她一眼，這才低下頭，扭著胖手，有些不情願地承認：“娘親聰明。”
這是齊伯昆經常在齊自蹊麵前誇杜錦寧聰明，所以齊自蹊就有了固有的印象，娘親是世上最聰明的人。
“蹊兒比娘笨呢，心裏覺不覺得難過？”杜錦寧又問。
齊自蹊皺起眉頭，右手摸著胸脯——娘以前過，心就在這裏——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道：“有一點點。”
“所以呢，別人笨，別人會很難過的，五皇子哥哥沒準回宮去就偷偷哭鼻子了。以後，就算蹊兒知道自己比別人聰明，也別出來，好不好？”杜錦寧耐心地道。
齊自蹊點點腦袋：“好。”
“那蹊兒知不知道娘親為什麼這麼聰明？”杜錦寧又問。
“為什麼？”齊自蹊瞪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問道。
“因為娘讀了很多很多的書。”
“蹊兒也要讀多多的書。”齊自蹊立刻道。
“想要讀書，就得認字兒。蹊兒能不能做到每認二十個字？”
齊自蹊點點頭，響亮地應道：“能。”
燕姑姑一生沒有孩子，雖在宮裏也伺候過幾個主子，但沒有哪個像齊自蹊這樣叫她疼愛的。
聞言她很不讚成地道：“公主，郡王還呢。”
杜錦寧還沒話呢，齊自蹊就轉過頭去，十分不讚成地對燕姑姑道：“燕嬤嬤，我不了，我兩歲半了。爹爹，我是大孩子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齊自蹊看看燕姑姑，又看看杜錦寧，抵著嘴十分不服氣地道：“我昨哭鼻子，爹爹就，我是大孩子了，不能老哭鼻子。”
著，他掙紮著要下地：“爹爹還，我長大了，要自己走路，不能老讓人抱。”
杜錦寧隻得把他放了下來。
齊自蹊的手牽在娘親手裏，兩隻腳“踢踢踏踏”地一邊走一邊蹦躂，仰起臉朝她甜甜一笑。
杜錦寧看他那可愛的樣子，心都要化了，隻恨不得把他揉進心坎裏去，打定主意在齊自蹊的時候，還是多在家裏陪他，少出遠門。
工部懂水利的官員不少，她多培養培養便可堪大用，用不著自己出去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