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廳離主事廳並不遠,龍天騏他們隻用了幾分鍾就走到了待客廳,此刻待客廳內正坐著三個穿著白色學士服青年,三個青年坐在一起一邊喝著茶一邊談笑著,絲毫沒有感覺到龍天騏他們的到來。
“咳咳。”龍餘生率先走進待客廳,幹咳一聲。
“參加陛下。”那三個學士轉過頭看到門口的龍餘生,慌忙跪下拜道。
“起來吧,讓三位大學士久等了。”龍餘生擺了擺手說道。
“不敢,臣等也是剛來一會兒。”那三個大學士連忙躬身應道。
“幾位今天來朕的家族有何貴幹呐?”龍餘生走到待客廳主位的椅子前,問道。
“臣等是受三長老之邀,來幫忙的。”那三個大學士答道。
“噢,這樣啊,天騏小子,過來坐這。”龍餘生淡淡的點點頭,將目光轉向龍天騏,說道。
“好。”龍天騏淡然的走了過去。
他知道龍餘生這是在給他造勢,他之所以那麼高調的讓龍天騏做主位就是要讓那個三個大學士明白,龍天騏在他龍餘生心中的地位,暗示待會他們出題的時候注意分寸!
“三長老,這三位學士就是你找來給咱們的新皇出考題的?”龍餘生坐在了龍天騏左下方的椅子上,對三長老問道。
而龍餘生的話也讓那三個大學士心中一稟,這次龍餘生直接稱呼龍天騏為新皇,這地位瞬間就被拔高了不少。
“呃,是的。”三長老看見那三個大學士臉上忐忑的神情就知道,這文考應該是沒什麼作用了,語氣有些無奈的應了一聲。
“那就開始吧,來人,拿筆墨紙硯來。”龍餘生對大廳外侯著的家丁吩咐道。
“是。”家丁應了一聲,離開了。
沒一會,龍餘生禦用的文房四寶就被拿了過來,放置在了大廳正中央的案桌上。
“三位學士,出題吧。”龍天騏從主位上站起來走到案桌前。
“龍公子請聽題。”那三個學士聞言不敢怠慢,快步來到龍天騏的對麵。
“作為一個國家的君主,和士兵接觸是必不可少的,士兵打仗需要的是勢氣,公子能否做一首能夠壯大士兵勢氣的詩詞呢?”最左邊的那個學士首先開口問道。
“壯大勢氣麼?聽好了!那你可要聽好了!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隻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