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了十點,早晨檔收檔了,還沒有見老人出現。他想老人今天可能不出來了,但是他過幾天要回去,所以無論如何也要等待下去。
他在思緒應該在什麼地方等待合適的時候,突然落起雨來了。他於是在附近的屋簷下避雨。
大概到了十一點,雨淅淅瀝瀝的越下越大了。一陣陣的涼意伴隨雨水在空氣中蕩漾著。
他於是打算買雨傘,四周看了下,透過煙雨朦朧,看到一間雨傘店。他快步走了過去。
“西施傘店”當他看到店麵,愣了一下,他怎麼覺得之前和以前沒有看過呢,或者是自己不留心,或者是剛開不久的吧。他打著疑惑走了進去。
裏麵是個青春動人的女孩,見來了客人,熱情地打招呼:“這位先生,請隨便看看,我們這裏的雨傘是烏鎮品種最齊全的。”
鍾警官見女孩如此漂亮,久違的年輕的心仿佛回來了,一下子年輕起來。他看著女孩,心裏卻想著這奇怪的店名。
他隨便挑了一把綠色的雨傘,問過價錢,然後給了。給過錢後,他還是忍不住說:“怎麼你店的名這麼奇怪?”他說完目光銳利地盯著她。
“怎麼了?”女孩張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西施傘,不正是和烏鎮傳說的那樣一樣嗎?”鍾警官想她可能以傳說為名吧了。
果然被他猜對,女孩的回話證明他判斷沒有錯。
鍾警官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餘了,對她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下,然後走出門。
他出門後,無奈地向古宅方向看過去,忽然見到一個老人撐著雨傘從古宅那邊走過來。等待從他眼前走過,認出是他了。他既驚訝又高興。都落雨,他還會去哪裏?
他為了不引起老人懷疑,遠遠地跟隨著他。但又怕跟掉,總之以他跟蹤的經驗,對方幾乎沒有察覺到。
轉過兩條街道,在臨河的一間古老屋簷前停了下來,然後敲了敲門。好像見門沒有上鎖,咿呀的一聲,推門進去了,然後順手關上。
鍾警官見老人神神秘秘的,甚是奇怪。他見四下沒有人,快步地跟蹤過去。
進入裏麵,他發現原來是個作坊,忽然有些明白過來。裏麵四下沒有人,靜悄悄的。他於是繼續走進去。突然,他看見一個人影在白色的長布間走動。
“你是……”那個老人突然詭異地出現在他麵前,疑惑地看著他。
他見老人手上拿著剛收起的布料,明白他落雨還來這裏的原因。他猜想他這麼大年齡,沒有兒子在身邊,嫋嫋和心落在學校,想必不是他經營的,因此道:“是來找老板的。”
“落雨還過來,看來是有急事吧。”老人竟然完全不懷疑。
“是的。剛才已經打電話給他了,不過見落雨了,可能不過來,所以我順便進來看看。”鍾警官鎮靜地說。
老人看不出一點疑點,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隨便看看吧。”
鍾警官點了點頭,故作內行地四周轉了轉,見沒有什麼特別,老人進入裏堂忙去了,便悄悄溜了出來。
回到鎮派出所,打了電話給女警,那邊說現在還沒有到達古城。鍾警官覺得目前隻能夠等待她那邊的消息了。
他剛掛了機,忽然震動起來。
“組長!”他愣了下,接了。
“你那邊的案情調查得怎麼樣了?”組長直接地問。
鍾警官覺得一時難以和他解釋,道:“有了新進展,隻是目前還沒有可疑人物。”
“那你必須現在趕回來,上頭交代的那件案有新發現了。”
“真的。”
“剛才有個男人打電話過來,說他目擊現場,雖然凶手看不清楚麵貌,不過可以提供些線索。”
鍾警官驚喜之餘,心想女警一時之間沒有消息,還是回浙江去。要不然上頭責怪下來,他和組長都不好辦,他現在調查的不竟是查封的離奇事情,上頭不想他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兩天後的一天清晨,鍾警官接到瘦削女警的電話,告訴了他具體的情況:他們搬出去烏鎮是兩年,離蘇偉死亡的時間差別隻是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他喃喃著。他似乎覺得這個時間會不會太巧合。他回想起來,好像蘇偉死亡之後,他隻是在第三天去過一次,以後就沒有去過了。難道一個禮拜後——大概10天之後,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就來烏鎮了嗎?
此時,上頭交下來的凶殺案越來越緊,他便沒有時間再去烏鎮。之後再去烏鎮,是偵破凶殺案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