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裏麵的蘇琪琪深呼吸幾口氣,準備出去好好勸他離開。可等開了宿舍門,她發現門外空空如也。
真的走了麼,難道就這麼走了麼?
蘇琪琪居然又有點黯然神傷起來,腦子裏不自覺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要是放在以前,等自己開門,駱喬必定會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然後嘴裏叼枝玫瑰花跟自己告白。
然而現在,麵前的隻剩下空氣。
駱喬被保安拖出宿舍樓的時候一直朝林暮喊著,“林哥救我!林哥救我!”
而林暮則無奈地看看他,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同時他也注意到,麵前的顧蘊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笑了一下。他趁機就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談情說愛!”駱喬又朝他吼了兩句。
顧蘊的表情很快就恢複成冷漠,“說真的,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你當真沒有開玩笑?”林暮吻完之後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是認真的,你以後別纏著我了。”顧蘊最後拋下這一句後離去。
等到顧蘊走進宿舍樓,宿管阿姨慢慢走了出來,她快速打量了一眼林暮然後道,“怎麼,你是不是也要進去追?”
林暮看著被保安帶走的駱喬又蹲了下來,低著頭沉默不語地看著冰冷的水泥石地麵。
宿管阿姨在他麵前搖搖頭歎息,又感歎了一句,“唉,孩子,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你也想開點。”
大晚上的駱喬就這麼被保安帶走了,在保衛室裏,幾名保安將駱喬團團圍住,像審訊犯人一樣逼問他跑去女生宿舍作甚。
駱喬想起方才林暮的見死不救,這時候已經是心如死灰,雙目無神,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合格的革命戰士一樣,麵對敵人的逼問,就是什麼都不說。
林暮在女生宿舍門口蹲了又有半個多小時,站起來的時候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向操場上走了去。
在操場上,林暮把穿著的外套和長褲都脫下,裏麵仍舊是一身帥氣的運動套裝。脫完了之後他便開始了奔跑,他不知道他跑了多少圈。他沒想到他一個短跑運動員居然也有那麼好的體力。
其實,就算林暮不去操場,他也回不了宿舍了。因為宿舍早就關門了。
林暮又像在夢中一樣漫無目的,漫無距離的奔跑著。夜又更深了,一波冷空氣又要在夜裏降臨。在奔跑的途中,他不自覺地就打了個噴嚏。
顧蘊今天也是一夜未眠,回到了宿舍洗過澡後她便開始看書自習,但似乎卻毫無那個心思。她又拿出那本小說來看,但發現更沒有看小說的那個興致。
於是,她隻得無聊地躺到了床上。宿舍的燈都按時熄了後,有兩行熱淚不自覺地就從她的臉頰上流淌了下來,將被子蓋過自己頭頂,她徹底放聲,痛哭了起來。
那一夜,顧蘊所在的那個宿舍,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她的哭聲。又是理所應當的,大家都一樣保持著沉默。
大概是夜裏十一點多的時候,林暮才停止了奔跑。他掏出手機來給父親發短信:
“爸,現在有空沒?出來見個麵吧。”
駱喬今夜就被安頓在了保衛室,等到第二天一早保安大叔們就要立馬通知班主任過來領人。
“好,在哪見你?”父親的短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上次擼串的小攤吧。”林暮按下發送鍵,看到短信成功發過去之後他心裏才有點後悔起來,這麼晚了,估計那個小攤早打烊了,很有可能會令他們父子二人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