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在布置下計劃後,看到你這麼辛苦的工作,我還曾一度為懷疑你而感到抱歉,但沒想到這次的行動計劃竟然會讓你冒如此大的風險來動手。”將妖刀斜握在手,蕭師獄望了眼已經死亡的蕭重落,他在蕭家的地位也是相當高的,但現在卻如此輕易地就被拋棄了,“你給我的那些信息,它的機密程度實在是太高了,這些或許是你平時不注意看到的,但給我的反饋就是,你,擁有淩駕現今地位的身份。”
麵對著蕭師獄,即使是蕭常逸,也很難抵抗她身上那強大的殺意波動,揮手間展開了數十把空間之刃,直接鎖定住了蕭師獄,“沒想到會在這種事情上出問題,那我倒還真是辜負你的教導了。”
“雖然說這件事情跟妖帝有關,你會變成這樣也沒什麼奇怪的,但這樣讓我,多少還是有些不爽。”妖刀的刀身之上,那血紅色的靈力流開始纏繞外露,蕭師獄腰背部的那雙三折白色羽翼被她展開,磅礴洶湧的殺意覆蓋了這一片區域的所有地方,她直視著麵前的蕭常逸,語氣冷冽,“不,是相當的不爽!”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帶你回蕭家受審。”然而即使是這樣,她依舊給了蕭常逸一次機會,雖然受審的結果也無外乎是死亡,但對於現在殺意正盛的蕭師獄來說,這是她所剩不多的仁慈了。
“在帶我回去受審之前,能否讓我見識一下,傳聞中妖刀的殺戮之象呢?”在真正麵對了蕭師獄的時候,蕭常逸反倒是沒有先前的緊張,甚至還輕笑著和蕭師獄打起了趣,雙手的印法變換,周圍空間中的透明刀刃轉變了形態,削去了多餘的部分,直接變成了尖銳的長刺,“又或者,幹脆加入我們一起,妖帝大人一定會對你的加入表示歡迎的,還是說,你想就這麼看著蕭家被毀滅嗎?”
沒有再回蕭常逸的話,蕭師獄直接雙翼一展,突破了空間的距離限製,細長的妖刀直接斬向了蕭常逸,那洶湧了妖刀之力直接斬碎了那些蕭常逸還未來的及用來攻擊的尖刺,逼得他連連後退,緊隨著蕭常逸的身形,蕭師獄的攻擊沒有絲毫的停滯,即使是她蘇醒以後一直的朋友,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其直接斬殺。
她是蕭家最可怕的妖刀,她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怪物,她將如同城牆一般將所有的威脅擋在外麵,將蕭家的未來,交給她的主人!
在短短的時間內,蕭師獄的攻擊已經給予了蕭常逸相當大的創傷,即使他擁有著駕馭空間的力量,但也擋不住妖刀越來越猛的攻擊,一次倉促的防禦,雙手固化空間防禦的蕭常逸被蕭師獄一刀劈飛,飛出的身形直接撞斷了一旁的樹木,倒在地麵之上,氣血逆流的蕭常逸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但已經被逼入絕境的蕭常逸竟然仍沒有露出慌張的身軀,或者說他竟然又一次的笑了,“真遺憾,你想反抗我們。”
妖刀直指蕭常逸,蕭師獄的眉宇間皆是殺戮的霸道感,“投靠妖帝獲得的力量就這些嗎?那你可活不長了。”
“當然,不會隻有這些!”雙手中的印法再次改變,一塊空間仿佛被直接撕扯下來了一般,在蕭常逸的手中凝聚變化成了一把接近透明的劍,而同一時間,他的身軀之上,一股藍白色的靈力流浮現而出,緊接著盡數融入了劍體之內,那些藍色的靈力流宛如血液一般,在劍身內的流動清晰可見,而隨著這股藍白色靈力的流入,蕭常逸的身側,竟然浮現而出了十二把同樣形狀的劍罡。
“劍訣?”從來不記得蕭常逸有學過劍訣,但既然他加入了妖帝那方的勢力,學會任何的東西蕭師獄都不會驚訝,墊步連踩,根本沒準備給他喘息機會,妖刀再次逼近了蕭常逸。
“鐺!”
出乎蕭師獄的意料,蕭常逸對於劍訣的使用非常的熟練,而且這把由空間物質製作出來的長劍,質量竟然非常的好,與妖刀的撞擊中,竟然沒有收到多大的損傷,尤其是他對於劍罡的使用,太過熟練以至於蕭師獄都不得不去可以防著他的暗招。
但這還根本不夠,就這樣的實力,太過弱小!
蕭師獄那雙漆黑的雙瞳瞬間被猩紅殺意所取代,突然暴起的靈力將蕭常逸直接打退,緊接著一個劈斬砍碎了他手中的長刃,就在她的長刃即將斬開蕭常逸的脖頸時,一把突然出現的白色折扇,竟然就這麼以扇麵橫擋住了她的妖刀,讓它停在了蕭常逸脖頸的半米前方。
“趙...晚晴!?”蕭師獄難以置信地望著前方幫助蕭常逸擋下自己的人,那張遊走於欺騙邊緣的臉龐,蕭師獄實在是太熟悉,僅見過一次,那屬於千麵鬼仙的真實麵容,竟然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千麵鬼仙破除封印的消息啊,世界之瞳的成員到底出來了多少,妖帝的勢力,現在到底有多少了!
“哎呀哎呀,沒想到你竟然弄成這幅樣子,真是狼狽啊。”扇麵用力,推開了蕭師獄的妖刀,趙晚晴調笑似地望著此刻坐在地麵之上,看上去極為狼狽的蕭常逸,而後者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情緒,畢竟麵對的對手是蕭師獄,即使她現在是一個人,但除了極少部分的人,根本沒有人能夠在她的手上討到便宜。
緊握的右手,指尖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手心,鮮血順著刀柄流過了妖刀的刀身,還滴落了一部分在地麵之上,重新擺開架勢的蕭師獄再一次的發動了攻擊。
“主人不在,你的性子倒是更暴躁了啊。”手中的折扇突然一合,趙晚晴滿帶笑意地望著在半空中突然停滯住了身形的蕭師獄,她的左手中,一張暗金色的卡片正在綻放出無比耀眼的光芒,師獄腳下的地麵上,一座巨型的靈陣正在生成,那靈陣對周圍的其他事物都沒有影響,唯獨限製住了蕭師獄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