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書劍並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繪製的是什麼,但是有一種感覺卻讓他根本停不下自己的右手,而隨著他手中紋路的成型,他最終像是脫力了一般的倒在了病床之上,然後才如夢初醒般地開始喘起了粗氣,而且麵帶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紙張。
“主人?你怎麼了嗎?”並不是很了解林書劍此刻的情況,所以九傾也隻能夠試探著去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頭比較疼...”撫著自己的額頭,林書劍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也是相當無奈,平時也見到自己有這種毛病啊,怎麼最近來的倒是挺頻繁的...
“唔嗯,好像也沒有異常。”把手放在林書劍的額頭上,九傾細細感受了一會兒,感知敏銳的她也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狀況。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的,本來這種病五年前也經常犯,後來我爸爸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我治好了,我也就沒怎麼在意,誰知道現在又犯了...”林書劍一副早已習慣的樣子,示意九傾不用擔心。
當然,他現在的內心還是比較緊張的,畢竟小的時候是對什麼都沒有經驗,所以什麼都不怕,但是現在在見識過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後,就算想讓他不瞎想都很難,看來自己還是得找個時候打個電話聯係下老爸的好。
不過想來...自己大學開學以後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打過電話了啊...要死要死...
“額?九傾,這東西,有什麼奇特的嗎?”思想正因為神遊到某處而開始陷入苦惱的林書劍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九傾,她的目光好像正關注在自己手中的那張紙上,難道自己還真的繪製出了什麼奇葩的東西?
“雖然很微弱,但是上麵還是有著一些力量的氣息,主人你真的是靈術師啊?怎麼身上完全感覺不到力量呢?”九傾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林書劍,好像在看著一個超出她認知的物種一樣。
“什麼靈術師...完全沒有聽說過啊...”當然,林書劍本人也是一臉懵逼的表情,他是真的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一切卻偏偏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可他本身卻隻想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了,認識上的矛盾著實讓林書劍有些頭疼,額,這一次不是神經上的疼痛,而是思維上抽象的疼痛...
正當九傾和林書劍都在思考著各自的問題時,他們卻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其實並不隻有他們知道,上層的一間單人辦公室中,葉輕楓和張蒼雲兩人正對著監視器的屏幕仔細的觀察著,在醫院中,有時候對於重症病房的病人是會默認允許安裝監視器以備意外的發生的,雖然林書劍並不屬於重症病人,但是葉輕楓當初掛的病房就是這間,這樣也便於他的觀察。
但葉輕楓其實是在觀察著張蒼雲的舉動,而張蒼雲確實真正的在關注著屏幕中林書劍所做的一舉一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說非常的讓他感到驚異。
一個全身沒有靈力波動氣息的人竟然能夠在一張普普通通的紙張上僅以水筆繪製出一張具有靈力的符咒,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但是如果再結合上先前給他治療時候所發現的情況的話,也許還是可以得到一種解釋的,但是...
張蒼雲的眼中劃過一絲冷意:誰會做出這種事情?是自己,是親人,還是敵人?
且不去管經過了三天前那場不明所以的鬧劇,那些世界上自己未知存在的腦子裏發生了些什麼樣的變化又在重新思考些什麼,反正林書劍並沒有繼續深入探究下去的欲望,一方麵是因為他現在性格的緣故,另一方麵,也是他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那是一種潛意識的危機感,就好像是前方有著隱藏在黑暗中的獵豹在埋伏著他一般,隻要他繼續的向前,那麼硬接他的結局估計難以預料。
他不想過那種每天危機四伏的生活,每天像這樣正常的生活對他來說就很好了...現在的這種,應該算是基本正常了的生活吧...
“九傾,那邊的土豆先撒上澱粉再冷藏,不要直接放冰櫃裏啊。”
“那個盒子裏裝的調粉不要和其他的弄混...算了,潑了就潑了吧...”
“麻煩幫忙去那邊擦下桌子嗎?”
......
“你的朋友還真有活力,難得見到做這種雜活還這麼有興致的。”
麵對著朋友的調侃,林書劍也是尷尬的沒有辦法反駁,畢竟他也沒法跟江棋說九傾其實是他召喚出來的妖怪吧,所以他也就隻能打著哈哈轉移重點,“額恩,她...天生就這樣...”
作為一個學生黨,除了上次坑了點高峰叔叔的錢外,林書劍除了從父母那兒獲得的正常開銷外,那些額外經濟從高中開始就隻有靠自己學校外麵的打工了,由於在這家裏打工的時間也有兩三年左右的時間了,所以跟這家店的老板江棋也比較熟絡了,而本身作為中學時代就被迫輟學創業的江棋自然對這些打工的學生比較有好感,所以就這的,一直待在這兒打工的林書劍和他的關係也慢慢地變成了好朋友的關係。